靳宇轩把夏清雅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下巴搁在她肩上:“糖水要现在喝吗?我让店家打包热的,这会儿的温度应该刚刚好。”
大病初愈的缘故,加上夏清雅的身体正在调养中,靳宇轩对于她的饮食把关特别严。
生冷的食物从此和夏清雅绝缘就算了,靳宇轩还要求夏清雅进食的几乎所有东西都要吃温热的,水果除外。
这让怕冷又怕热的夏清雅有些吃不消,每回看到那些热气腾腾的食物时,她总是立马就没了胃口。
更可怜的是,她最爱的麻辣火锅麻辣烫酸菜鱼也和她说拜拜了。
上次还是软磨硬泡了好久,又在那啥的时候做出了割地赔款的不平等条约,才换来靳少爷偶尔的大发慈悲。
吃上酸菜鱼的那一刻,夏清雅感动得几乎要落泪,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唉,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幸好,汤汤水水的东西她还是挺喜欢的,所以靳宇轩便让家里的厨子每天按照自己列出的菜谱,给夏清雅炖汤,煮糖水。
不过今天是直接从飞扬大厦过来,靳宇轩就在半路上买了糖水,那也是夏清雅经常去光顾的一家店,出品相当不错。
靳宇轩把打包盒的盖子小心地掀开,用勺子舀起一勺糖水,放到唇边试了下,不烫,这才开始喂夏清雅吃。
没有外人的时候,夏清雅习惯了被这男人伺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样的待遇对靳太太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有旁人在的时候,夏清雅还会有些许不好意思,但多半时候拗不过这个霸道的男人,只能由着他去。
夏清雅正吃得津津有味,只听某人低沉的声音说:“刚才吴清元那家伙是在对你表白?”
呃……
一口糖水哽在喉咙里,夏清雅差点儿被噎到。
这家伙的观察能力要不要这么强?就不能偶尔装傻一次么?
“他没有表白啊,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啦,呵呵。”夏清雅笑眯眯地装傻。
靳宇轩又喂了一口糖水,没好气地瞪她:“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人家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你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往后不许和那家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虽然对夏清雅有足够的信任,但是见到她和吴清元谈笑风生的样子,靳少爷就是不舒服。
那可是他老婆,凭什么她老婆笑颜如花的时候要被别的男人看了去??
于是乎,吴清元那家伙被太子爷在心里杀了无数次……
夏清雅就知道这男人的别扭劲儿又来了,暗道怎么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幼稚?
面儿上却不得不好好安抚这躁动的男人:“我干嘛要在乎他怎么想?他只不过是我的工作伙伴而已,下了班就几乎没什么交集了。有这个时间去研究别的男人,我还不如好好了解一下我老公,看我老公喜欢什么,可以投其所好呀!”
这话太子爷听在耳中的感受只有两个字儿:舒服!
不得不说,这小东西是越来越厉害了,知道怎样能把他的毛顺回来。
刚才那一肚子的不悦,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尤其是听着小东西那软软的声音,靳少爷的心顿时就软得一塌糊涂了。
心神荡漾,靳宇轩的脑子里又出现了不合时宜的画面。
他的薄唇紧贴着女人的耳垂,带着几分诱哄的味道:“我喜欢什么,你不是清楚么?嗯?”
夏清雅察觉到身下男人某个部位正在苏醒,连忙推了他一把:“别闹,这是办公室啊!”
靳少爷猛烈而火热地按住她的脑袋就是一顿猛亲,稍稍解了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当然记得这是她的办公室,如果是在他的地盘,老早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入秋了,早晚温差大,到了夜深的时候,空气里都透着一股子凉意。
车子在华灯璀璨的大街上匀速行驶,小陈开车很稳,上车后就很识趣地升起了前后排之间的隔板,不敢窥探大boss的私生活。
刚巧等红灯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家三口在散步,即使隔着车窗,夏清雅都能感受到那幸福温馨的味道。
“要是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都能有个幸福快乐的童年就好了。”
声音中透着一种落寞的味道,让靳宇轩听着揪心,他知道小女人是想起了自己的曾经。
靳宇轩抱紧夏清雅,在她的额头上轻啄一口:“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将来。”
夏清雅回过神儿来,为这男人的细心体贴而感动:“哎呀,我不过是一时感慨,又没怎么样。对了,夏清的孩子……会不会也有哮喘?”
如果小小的人儿一出生就有病,那对孩子是很不公平的,打小就遭罪,那往后还得受多少苦?
靳宇轩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抚过夏清雅的发丝,任那顺滑的青丝在指间滑过。
听到夏清雅提起的人名,靳宇轩的唇畔有一丝讥讽:“哮喘?你看见她发过病吗?”
夏清雅怔了怔,犹豫地说:“见是没见过,也许后来的治疗起了作用,又坚持吃药,所以夏清的病情好了呢?我就是担心这病是不是会遗传。”
“她是不是一个哮喘的病人,我还看得出来。那女人满嘴的谎话,每一句是真的,恐怕说的多了,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说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