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早醒了,他的生物钟准得可怕,而最近一个多月,他都是四点多就起来运动。
室内拉着厚重的窗帘,眼前仍是一片黑暗,苏钰揉着眼睛,感觉胳膊酸痛得快抬不起来了。
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炉。
醉酒前的片段最先跳出来:虞致穿着小裙子,像只花蝴蝶在室内翩翩起舞,然后,他傻乎乎的上了虞致的车,进入酒店,床上好多玫瑰,红得刺眼。
他醉醺醺的闹着虞总跳脱衣舞,两人磕磕绊绊的跳进了浴室里。
苏钰有酒后泡澡的习惯,虞致那个洁癖鬼却一定要拉着他淋浴,苏钰也就醉了才会被乖乖哄了去。
他被拉着冲了澡,洗了头,连私密处都被打了泡沫,虞致那个骗子还胡说八道,“乖,别乱动。这叫有头到尾,里里外外彻彻底底洗白白。”
虞致趁着他意识不清醒,手黑得狠,把他压在冰冷的瓷砖墙上,以哄小孩尿尿的姿势,帮他清洁消毒,也不知道虞致从哪里学的那些小花招,有老茧又骨节粗大的右手,像极有耐心的挖掘工人,一点点攻池掠地。
苏钰想起昨晚自己那一声又一声的“舒服,再深一点”,比百灵鸟还婉转娇媚,真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说好的反攻呢?
瞎几把浪,在浴室洗澡时就被那只臭鱼摆弄得泄了一次。
出了浴室,他醉得走路七扭八拐的,四仰八叉往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一躺,睡眼惺忪险些直接睡了,又被那条臭鱼闹起来,哄着他只摸摸。
打了个盹儿就被吵醒的苏钰起床气很重的,在床上打了一套醉拳。
只是,白瞎这一个月的埋头苦练了,拳头软趴趴得像面条鱼,落在硬邦邦的虞致身上,像在弹棉花。
那条臭鱼,一边“挨揍”,嘴上“嗯嗯啊啊”说着求饶的话,一边再次得寸进尺的扣住他的腰,手指像个八爪鱼似的吸附在他身后。
几根修长的手指像抢食的鱼儿,争先恐后往密道里挤,又很贪玩,一路调皮捣蛋的嬉戏打闹,等冰凉的膏体也涌入时。
他已经躺平,成了一只只会哼哼唧唧个不停的醉鬼,等被压在身下,才意识清醒了一下,扒着臭鱼嘟囔着要在上面。
那天臭鱼居然坐地起价,哄着他给鱼尾巴穿薄雨衣,就让他在“上面”。
他醉得一塌糊涂,信以为真。
然后就被自己亲手戴上的雨衣贯穿了个彻底。
他成了漂浮在汪洋大海上的扁舟,只能随波逐流的起起伏伏,又像顽童放飞的风筝,高高在上,却怎么也挣脱不过身下人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