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家门,发现客厅里毛绒玩具又翻了一倍,堆得沙发上都放不下了。
不不不,五颜六色毛绒玩具中间凹陷下去,葛优躺着闭目养神的景旭阳,大概周遭的毛茸茸颜色太嫩了,衬托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格外黑,黑得像煤炭。
其实,躺在毛绒堆里的景旭阳一样糟心。
清晨时,苏时乐一动他就醒了,只是想起昨夜的疯狂,有些羞涩,没好意思睁眼。
谁料想,爬起来的苏时乐上个厕所,会一去不复返。
自认为昨晚过得很幸福的景旭阳,完全不理解苏时乐为什么大清早“离家出走”?
景旭阳一脸怨念的跑到客厅等着苏时乐回来呢,司机新送来的一堆小黄鸭玩偶都没能让他露出笑脸,等啊等,等到的是一脸倦容的虞致。
景旭阳重新闭上眼睛,想假装没看到人。
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底生活许久,但两看相厌。
虞致却被景旭阳这一眼看得火气蹭蹭往上窜,不不,应该说是憋了一晚上的闷气终于有了发泄口。
虞致早就看景旭阳不顺眼了,主动挑事,“瞧你这怨妇脸,被苏家那小子甩了?”
景旭阳没动弹,也没吭声,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一个色号。
虞致昨晚过得实在憋屈,继续找茬,“大男人懒成你这样,能讨到老婆才是天理难容。”
景旭阳脸闷在被苏时乐亲过的小猪玩偶里,瓮声瓮气的怼回去,“也好过您这二十年的暗恋吧。”
一句话勾起虞致二十年的心酸,还有一晚上被虞总当猴子耍的郁闷。
“你小子,别小瞧人。”虞致气不过,打肿脸冲胖子。
指着你脖子上的抓痕,脸上的流露出一个有些阴险的笑容,“看见没?这是男人的勋章。苏总太热情,如今我可体会不到一个人孤枕难眠的滋味了。”
“……”
景旭阳嘴拙,捂着隐隐作痛的左肩伤口,还没想好该怎么秀回去。
门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