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简单一个字,饱含着滔天恨意。
顾安平地上一个U盘,摇头,语气透着不确定。
“那边还在查,我有拷贝视频,视频里是景旭阳全程陪着苏时乐看病打点滴,走的是安城大学一位校医的医保卡,不巧,昨天这位医生才远赴边疆进行医疗支援,一时还联系不上。”
景旭阳?苏钰很耳熟的名字——京城景家的长孙。
他们苏家和京城景家,老熟人。
多年前,两家曾住在同一个大院,但关系一直不好。行事作风相差太大,摩擦自然也多,后来又出了那档子事,两家干脆断了来往。
他们苏家,本是书香世家,偏偏从他爹这代,不知为何画风突变:出了几位离经叛道的浪荡子,行事随心所欲,放荡不羁,常被人诟病;而景家,将门多虎子,据说祖籍出过一百多位将军,家规森严,是京城有名的正派人家,为人公正不阿,如今多在司法警机关任职。
连这辈长孙景旭阳——大院里很少抛头露面的“病秧子”,也被送去军队进行磨炼,七八年杳无音讯,听说最近因伤退役了,来安城了?
多年没往来,景旭阳为何要遮掩遮掩苏时乐酒精过敏的痕迹?
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亲爹,为了鼓起勇气求婚,喝了一罐冰啤酒壮胆。
豪华盛大的排队上,提前一个月精心筹备的“惊喜盛宴”。
他爹还没跪下去,就晕了,被他亲娘一把扛起来,送上了救护车。
从此,成为京城的笑话,偏偏他爹还沾沾自喜——经常吹嘘是亲娘倒追他。
没少被他亲娘掐,喂苏钰一嘴狗粮,“我当时都吓坏了,等了那么久你才磨磨蹭蹭准备求婚,眼睁睁看着你倒下,脸红得像猴屁股,我还以为突发性脑溢血,能不急着告白吗?”
酒精严重过敏,是他们苏家男孩一脉相传的毛病。
宝贝一岁多时,偷舔过他的酒杯,也进了医院。
苏家这些年,也没少往这方面下功夫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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