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乐捂着自己的板寸头,拒绝了。
他如今虽然还欠着五千六百块的外债,可不用东躲西躲,何必跟自己的脸过不去?
老爷爷大概是真心热爱理发事业,拉着苏时乐的手,恋恋不舍,“你小子长得真俊俏,什么发型都好看,你上次不是说还想剃成光头?当时还是我劝住了,现在天气暖和了,正合适。”
“不不不。”
苏时乐把摇成了拨浪鼓,听人提起光头,就想起上辈子被秃头支配的恐惧。
他当初是被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现在不用了,我觉得板寸挺好的。”
“那等你以后去帝都,再想剃光头记得来找我哦——”
老爷爷摩挲一把苏时乐头顶,乐呵呵的嘱咐。
苏时乐能说啥呀,只能点头应了,心想:为了这头浓密的头发,他也不会去帝都的!
这辈子,绝对不可能秃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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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摊上午还没开业,苏云鹤就被指使得团团转。
搭了一个简易奶茶篷,贴上宣传单,再用记号笔写上芒果鲜奶茶的价格。
刚忙完,又被要求把整个奶茶小铺,里里外外擦拭了三遍,手都泡得泛白了,没容他喘口气。
苏时乐又拆开一箱子大芒果,让他削皮。
苏云鹤刚想耍滑头,就被在后边鼓捣一次性纸杯和封口机的苏时乐警告了。
“谁让你坐下了?赶紧起来干活,花钱挺潇洒的,赚钱就这么窝囊了?”
苏云鹤心虚,咬牙忍了,卖力削芒果皮。
苏时乐则在心里偷乐:渣攻到底是农村出身,虽然是个妈宝渣男,心术不正,干活还挺利索的。
要真是那种娇生惯养,什么都不会做,免费劳动力他也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