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薄唇,气得想骂人,又顾虑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只能把一肚子委屈全咽下去,噎得他胸口发疼。
看着傻站在窗口的人,脸色铁青骇人,大妈拎着屋里的扫帚出来轰人了。
“臭小子!傻杵在这里做啥?”
“我可以告诉你,外面就有保安巡逻,别以为我老太婆会怕你。”
顾安平开始喘粗气了,一把抓开领结,感觉呼吸困难。
“你这个人脸皮怎么比城墙都厚?”
“我告诉你,这点破破伎俩,电视剧里早演过八百次了,别想骗我老太婆!”
“都被我慧眼拆穿了,哪来的脸墨迹?赶紧走!”
半推半搡,顾安平就被彪悍的宿管大妈撵出了宿舍楼。
中午时分,艳阳高照,顾安平一身狼狈,不死心的四处张望,视野里早没了苏时乐那小骗子的身影,反倒是来来往往的学生朝他这边投来鄙夷的目光。
顾安平仿佛在寒冬腊月里被人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哇凉哇凉的。
苏时乐这个小兔崽子!可真滑头,难怪苏总会在他这里吃闷亏。
不过,走着瞧!他不信抓不到这小骗子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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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大学的医务室,苏时乐愁眉苦脸的望着医生。
过敏嘛,他以为开点药就能吃吃就好了。
没想到会被校医勒令去安城医院抽血化验,严重的话还要吊水消肿。
苏时乐一脸抗拒。
上辈子进医院的日子太痛苦了,急性胰腺炎这种病,疼得厉害不说,还很难治愈,极易反复,每次发作并发症可能都不同,但一旦病情严重到需要住院,不论哪种治疗方案,肯定先禁水禁食,靠输生理盐水和药物熬下去。
漫长而反复无常的治疗期,折磨得苏时乐闻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就神经性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