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以棠见老师还要说话,干脆将他带到阳台上,温声询问:“你想怎么处理?都依你。”
梁辰倚靠在阳台上,微风吹起刘海,浓密的眉毛若隐若现。申以棠埋下头,靠近他的耳朵说话,一副宠溺模样。
办公室的众人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也不知是他们是什么关系。年龄相差不大,不可能是父子,与其说是兄弟,更像情侣。
梁辰想起刚刚他说的关于男人的一席话——“要会审时度势”。
“算了吧,大家都是同学。”梁辰叹口气:“我也有错,一开始说清楚就好,不该和他们动手。让他们向我道歉就行了。”
“好的。都依你!”小孩真是越来越乖,申以棠听他说完,伸手将他头发揉乱。
梁辰抿着嘴,将上扬的嘴唇压下,甩头避开那只捣乱的手,心里想着,该换个发型了。
两个同学及家长郑重地向他赔礼道歉,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有人关心,梁辰觉得身上的伤一点也不痛,反而暗自高兴,欢欣雀跃,心底干涸的土壤仿佛被丝丝细雨浇灌,幼小的种子发出嫩芽,一
片生机盎然。
申以棠见事情告一段落,带着刘律师要走,临走前又伸手揉他的头发,低头对他说:“晚上我来接你吃饭。”
梁辰想起他之前要带自己吃好吃的,以为随口说说而已,想不到竟然还惦记着。说到好吃的,他就想到西安北路那家重庆老火锅,口水
溢满口腔,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又闭上,连咽几下,喉结上下滚动。
他一高兴,脸上就像绽开的香水百合,白中带粉,馨香扑鼻。
申以棠看得愣神,只觉得他长得太好,笑起来眉眼弯弯,眼底泪痣随着扑闪的睫毛,微微颤动。忽然想摸摸那颗泪痣,手伸到半路,又
觉得不妥,在他头上狠狠地揉了一把,清清嗓子说道:“说吧,想吃什么?”
下午五点四十五到六点半,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晚饭时间。想吃的火锅离得又远,而且人多还要排队,肯定来不及。上完晚自习八点半
,又太晚了,太过麻烦。梁辰想到这里,又焉了下来。
申以棠看他一会高兴一会丧气,扳过他的肩,看着他的双眼,郑重其事地说道:“想吃什么就说,唉声叹气的怎么回事?只要是A市有
的,我都能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