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时最终还是成功保住了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都是托了庄栖的福,他一句话问住了钱不尽:“你怎么知道,它之前没做过绝育?你看它,只有蛋,没有那个了。我留意过,它上厕所的时候,也是蹲着的。”
钱不尽一想,卧靠,还真是!
他为自己的“无知”感到惭愧:“这个世道对公猫太不友好了。”
阮静时觉得自己的认知快出现障碍了。
你们两个老大不小的男人能不能有点常识,猫的那个,平时是藏起来的,我真让你们看到了,那是在耍流氓!
庄栖和钱不尽此刻出奇的默契,我们不管真相是怎样的,也不需要去了解,我们自己觉得有道理就行了。
阮静时逃过一劫,可这两个“禽兽”并没有放弃对他的探索。
庄栖的手指还是戳上了那个柔软的地方,戳一下还不够,又多来了几下,新奇地反复试探:“它好像真不疼了。”
手欠的钱不尽玩起了阮静时胡须,一下一下,扯的可欢乐了:“这猫年龄应该不小,我在老家听长辈说,猫一老胡子就白了,你看它的,多白啊。”
阮静时心想,我信了你的邪,你跟那个让切蛋的赤脚医生一样不靠谱!
可庄栖不这么认为,他正处在一个积极吸收新鲜知识的阶段,你只要敢说,他就敢信:“那它还能活几年?”
钱不尽撇着嘴,煞有其事道:“不好说,你要是好好养,它还能陪你个五六年吧。”
阮静时已经气到没脾气了,对钱不尽翻了个白眼。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信口开河,我会长命百岁的,谢谢。
排除了蛋疼的选项,问题又回到了猫为什么会抑郁上,钱不尽开始跟个神棍似的,口中念念有词:“你家这猫啊,可能比普通猫智商高一点,你看它这搞笑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正经猫。”
庄栖睨了他一眼,不明所以地问他:“这和抑郁有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钱不尽说得头头是道,“你有见过一只蚂蚁,一只蚊子抑郁的吗?不会,人家只要吃饱喝足,就觉得很快乐了。猫一聪明,就和人差不多,把你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成天无所事事,没有玩伴,还没有玩具,你说你抑不抑郁?”
庄栖一听,好像有那么点道理:“那应该怎么做?给它买玩具?”
钱不尽摆摆手:“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你有时间多陪它玩玩,带他出去遛一遛,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阮静时初时不以为然,一听他这话,眼神逐渐明亮了。
他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回家了!
其实,他最初的思路一点也没错。回家,以及如何证明自己身份这件事,最好的切入点,还是在他二哥那里。
一般人,谁会相信“人变猫”这么奇幻的事,稍一提,都是他大哥那种反应,也只有二哥,能一边觉得“不可能这太神奇了”,一边还愿意再往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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