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2节</h1>
“没关系,我这里带了点我们公司和艺人的简介,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看。”叶子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个文件袋,“不过有些话我也要说在前头,公司这么大,资源有限,不会无缘无故去捧一个没有实力的新人。据我所知,聂小姐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实际的荧屏经验,公司对每个要签的新人都会进行严格的考核,不知道聂小姐有没有自信接受挑战呢?”
她好言相劝,素问也许还拿乔,这么将话一激,素问倒有几分不服气:“是什么挑战?”
姜还是老的辣。叶子微微一笑,从那堆资料里拿出一张宣传单,是某tv的选秀比赛。
素问张大了眼睛:“要我去参加这个?”
“没错,在这个比赛里证明你自己的实力。能做到吗?”
素问不笑了,她甚至敏锐的感觉到一丝刁难的意味。这类选秀花头再多,总离不开本质——歌唱比赛。她一个电影学院的学生,五音都不全,去跟人争什么歌唱大赛的名字?
叶子当然清楚素问的脸色为什么变得这么快。其实她也不明白,上头为什么给加了这么道额外的规定,她也就是转达。
“没关系,你再考虑考虑,想好了打电话给我。”她扬手,叫来侍应买单,掏钱包时忽然想起什么,将两只信封推到她面前:“你们学校有人签了星辰吧?星辰这次签约仪式和新戏的发布会合在一起办,到时会有许多大腕到场,我这有两张邀请函,和朋友一起去看吧。”
素问收下邀请函,心里百味陈杂。
二十二,一步到位
星辰的发布会,设在喜来登的大会议厅里,迎宾,红毯,媒体区,发言区,以及宴会厅的酒会都布置得一丝不苟。周沫拈着手里簪金箔的邀请函:“啧啧,生怕人不知道这是大手笔。”
这次重拍《神雕》,星辰也是投资方之一,所以就物尽其用,把《神雕》开机发布会和新人签约仪式放在一起办,借新片的热潮宣传自家新人,况且刑曼姿在片里也有戏份,她扮演的是郭襄,相当讨好的一个角色。
正说着,入口处掀起一阵人潮,镜头长焦短焦,全都对准了来人。
是天后季璇!
她是这次《神雕》的小龙女扮演者,一身银白色鳞片曳地鱼尾裙亮相,低胸设计,既有亮点,也不缺乏卖点。她挽着一名男士的手臂入场,那人是……素问觉得眼熟。
不过更让人惊讶的是,紧随季璇和男子身后入场的另一人——香港天王薛绍峰!
这可是真正的大咖级人物,影视歌三栖的天王巨星,出道八年,人气不衰,近两年不怎么发唱片了,就转到内地来拍戏了。
“峰哥,据悉你并没有参加此次《神雕》的拍摄,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天王笑容可掬:“季璇是女主角,大家都是同公司,老板都来捧场了,我敢不出现吗?”
一席话,透露了多个信息,记者纷纷伸长了话筒:
“那么外界传闻你将要签约华谊是真的咯?”
“今晚跟季璇一起出现的,是不是你们公司的新东家,融鑫集团的少东萧少?”
素问恍然大悟,再看季璇身边的男人,那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不正是那天在包厢里给陆铮递烟的男人吗?
下意识的四处张望,然而到处都是闪光灯,她有片刻的茫然,继而轻笑:魔障了吧,这种场合,他怎么可能有兴趣。
这时手机震动,是“家”里打来的。她向周沫打了个手势,一个人悄悄走到角落去接听。
“素素啊,怎么还不回来,你方阿姨给你介绍了个男朋友,人家在家里等着呢。我跟你说啊,这次这个是做销售的,人家可赚钱了,还不嫌你是电影学院的,说妞儿漂亮带出去也有面子,你赶快回来啊……”
素问忍不住塞上耳朵。
等电话那边碎碎念的差不多了,她才拿起来:“妈,我今晚要赶夜场拍摄,收工还早着呢,你叫他先走吧。改明儿我自己去跟方阿姨道歉。”说完就急急挂了电话。
从这里遥遥望去,宴会厅中,刑曼姿一袭妖娆中国红,穿梭于名流大腕之间,言笑晏晏,俨然是明日之星,她低头看自己手中破旧淘汰的手机,不禁扯出一抹酸笑。
同人不同命。她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天资优渥的刑曼姿。可是她不服输,她念电影学院不是为了嫁个母亲眼中的“有钱人”,然后相夫教子庸碌一辈子。
她会证明自己。
回去途中,明显兴致缺缺,走过某个转角时,宽大的罗马柱后面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拉住素问将她拽到落地帘后面,她还来不及惊呼,另一只手已经覆上她的嘴巴。
心脏噗通噗通狂跳,男人的味道从他掌心传来,素问的心,忽然静了下来。
“你在找我吗?”
不急不徐的声音,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充满了魅惑的磁性。
“陆铮,我知道是你……”
“哦?”
“味道,”两具紧紧相贴的身体摩擦出微妙的火星,她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他耳边暧昧吐息。
“我的味道吗?”他压低了身体,将她紧紧桎梏在胸膛与墙壁之间,唇几乎挨到她的额头上,若有似无的摩挲着,“那你说说,是什么味道?”
薄荷,烟草,年轻,征服,会让她缴械投降的致命味道。
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可身体又不由自主想要抱紧他。
陆铮在黑暗中静静看着她,像是能看到她内心的挣扎与矛盾,突然,他低下头,咬住她的唇,真的是啃咬,跟三年前一样,没有技巧,没有章法,野兽般乱啃一通。
她的嘴唇仍然柔软的不可思议,带着蜜样的芳香与清甜。他咬破她的唇,起初只是想惩罚她,自己却先被蛊惑了。在制服她激烈的挣扎过程中,他食髓知味,近乎贪婪的舔吮着那腥甜,终于她不再动弹,麻木的放任他肆意掠夺。
他放开她的时候,静谧的空间里只闻彼此交错的喘息声。
“羡慕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