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5节</h1>
“邬浪。”
原本在纸上如行云流水的笔尖,忽然将纸划破,“叫什么?”
看吧,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她苦笑了下,这纪安市,白道黑道怕是早让他打点好了,“邬浪,”明知道告不赢,可也咽不下这口气。“强奸我的人是邬浪。”
林姓警员仿佛不敢置信,“你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她抬眸回视他,“金帝豪的老板,邬浪。”
林姓警员似乎在考虑她这话的真实性,按说人金帝豪的老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用得着——
她像是看破了他那点心思,声音冷冷的,“我不愿意,他就是强奸!”
林姓警员却忽然一拍桌子,血气方刚的脸上挂着异样的兴奋,“好!告的就是他!”他视线望向她,“你放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次我们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子绮反倒懵了,这警员的反应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林姓警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收敛了情绪,毕竟年轻,忍不住道:“前阵子也有人报案,说这人拐卖妇女,但他嚣张得狠,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让人都改了口。”他因受了气,一直对邬浪颇有成见,“不过这次你放心,只要是真的,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谁知姚子绮听完却是怔愣在那里,前阵子,拐卖妇女,改口,这说的是她吗?
☆、026 逢场作戏
赤定城的夜晚,不如纪安市那般寒凉。邬浪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外面套着中长款的棕黄色羊毛大衣,黑色裤子包裹着结实的大长腿,更显身形颀长。双脚上的皮鞋擦掉锃亮,不染纤尘。握手时,不经意露出腕间名表,一看便知是极珍贵的限量版。
迎送自不必邬浪亲身,他略略颔首,众人鱼贯而出。包厢里便只剩下他与怀中的美女。
夜总会的公主阅人无数,能让邬浪点中的便更是里头出挑拔尖的。她就算猜不出邬浪的身家地位,可也知道今儿坐在这里的男人身价不菲。
她软绵绵趴在邬浪胸口,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传进她耳朵,她居然心生悸动,手像灵蛇般缠绕住他脖子。
他逢场作戏惯了,又岂会不知其意,但只是眯眼瞧着她,她的脸在璀璨的灯光下有种迷离的醉意,那样子像极了某个女人,也是这样迷离的望着他,欺身上来时却又化作了一只性感的野猫,生涩却又狂野的模样,让他自胸腔发出笑声。
怀中的美女当是自己博得了欢心,胆子越发打起来,她唇角上扬,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手臂同时寸寸收紧……
女人这样的*,邬浪不是没有经历过,他不反感,也就不会拒绝。女人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放大……最后,只剩下她一双红唇在他眼眸之中,那唇,同脑海里的一样,亦是鲜艳的红色,潋滟生香。可又有不同,脑海里的远不及眼前的唇艳丽,但那一抹红色却是最自然的,没有任何装饰,吻上去都能感受到一抹清甜。记忆里,那女人的唇瓣还要丰润些许,饱满而湿润,触觉凉凉的,柔软得不可思议,让人心醉。
不过是一个思绪的回转,美女的唇,已贴上他的,带着几分娇柔,几分羞涩,红润的舌尖轻轻探过去。
他从来不是君子,更不是柳下惠,这样情调最能激起男人心底征服的*,他猛然像只狼,转身将她压进沙发背上,看着她的眼神灼灼生辉。
偌大的包间里,灯光从天花板打下来,色调暧昧,男人坐在沙发上,上半身压着女人,两人离得那样近,气息交融。
女人明显在男人的眼底看见了一抹斐色,可他并没有像别人的男人那样,低头就回吻。她颇有些意外,对于她,能拒绝的男人还没有出现过,这点她非常有信心,红润的舌尖轻舔红唇,那诱惑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沉沦,邬浪也不例外,一股冲动占据上风,他低头疯狂得吻上她。
邬浪的吻技自不必说,女人眼角的笑意还未溢出,便嘤咛一声,身子如软化了一般,只能任人宰割。
然而,只是刹那,她还没来得及感受,他却已抽身退开。幽黑的眸子里盛着她不懂的异样情绪。
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如期而至,她愕然。
邬浪瞧着她,目不转睛。
她一时也不知错在了哪里。
他一声嗤笑,低低的,自嘲似的,抬手在唇上擦了一把,食指背上赫然一道红痕,粗长的让人厌恶。
“邬先生。”她声音柔柔的。
他盯着手背的视线转向她,神色莫名。
“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邬浪见她万分委屈的模样,忽然提不起兴致。微扯唇角,却什么都没说。
他一起身,那女人赶紧跟着起身。
邬浪随手抽了几张纸,在嘴上擦了擦,擦到一半像是想到什么,不由怔住。从前,他玩女人时,哪个不是浓妆艳抹的,越抹得妖娆越合他心意,这会怎么了,反倒觉得那口红的味道古怪得很,叫人恶心!如此,便又想到姚子绮那双红唇,鲜而不艳,水润娇软。
他的步伐出其不意的定住,身后的女人跟得紧,一个不察,险些撞到他身上,吓得直捂胸口。
他却忽然问:“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本以为没戏了,不承想他居然这样问,一时高兴,脸上又见喜色,“柏莹。”
邬浪舌尖轻滚,“柏莹。”
那一声轻喃,像极了情人间的软语轻哝,直教柏莹的心都化了,她仰望着他眉清目朗的俊颜,生怕他记不住,“莹,晶莹剔透的莹。”
叫柏莹的女人有着一张时下最流行的瓜子脸,眼大而圆,红唇潋滟,细薄的布料下,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无疑是秀色可餐。可他却像是被人施了法,如今这么瞧着,居然毫无兴致可言,又或是傍晚那一场激情耗去了他过多的体力,他只是淡淡的道:“以后别擦那些玩意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柏莹呐呐地望着逐渐淡出自己视线的高大身形,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却记住了那样一个男人。
邬浪出来时,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他领着众人从地毯上走过,意气风发的模样,像是在走国际红地毯,精神抖擞。
有泊车小弟开了车门,邬浪弯腰坐进去。太子精踌躇着将电话递过去,“浪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