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了白杨的愿,莫幽沦陷了,可惜不是药物让他疯狂,而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潜意识里在寻找着有一种感觉。
他就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撕扯着白杨身上的衣服。一切蓄势待发。
当女子赤裸相对时,她轻轻地呼唤:“幽……”
莫幽愣住了:“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
他霍然起身,跌跌撞撞,徒留着那一抹苍白在木板上。
白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什么不对???”
她呆愣一会才爬起身来,从后面一把抱住莫幽,两人的身体晃了晃,白杨踮起脚尖,将胸前的浑圆紧贴着她的身子,湿润的唇稳住他的脖颈,试图将火继续点燃,要越烧越旺。
旺到足以将两人融为一体。
“放开!”
莫幽充满磁性暗哑的声音响起,硬是让白杨软了所有的骨头,她想要的更多。
可是,莫幽指节分明的手指却用尽全力将她的手掰开,然后咬着牙根将她推了出去。
“滚远点……”
莫幽按下了按钮,门反锁了,虚弱无力地走到书架前,拿出一把锋利的刀片紧紧抓在手上。
鲜血流了出来,带着 诡异的红,一点一滴掉在木地板上,却渗不进里面,铺在上面点缀了这单调的地板。
莫幽独自靠在书架上,望着柔和的灯光,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灯光下,他的身形颀长,修长的侧影投到地上,异常的孤独,影子投印出的脸部轮廓更为深邃。
……
在地下室的牢房里,昏暗的光线让陈甯有些昏昏欲睡,她盘着腿,闭着双目,长而细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蝴蝶扇动的羽翼。
牢房并不像想象中的混乱而肮脏,只是简单了些,两张床,两把椅子,简洁而干净,就是有些闷热。
吴年坐在一旁,本想安慰陈甯,见她不理会自己,倒是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只得哼着气生堵着心。
当初阿平带他去医院见她时,他就万分诧异,这个女娃,除了气质上有偏颇外,外形跟当年年轻的童心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她不是被烧死了吗?
难道是误会?可他却因为这个误会内疚了将近二十年,也因为这个事情被人追杀了那么多年。他东躲西藏,最后老母亲死了,自己也变成风中枯槁。
陈甯突然睁开双眼,犀利地看着对面瘦骨嶙峋的老人:“我该叫你'父亲'?”
虽是问话,却没有一丝的温柔,更像是一种质问,吴年诧异地抬头,撞见女子犀利的眼眸时,心被狠狠剜了一下。
吴年张开嘴,有千言万语奔涌到嘴边,最后化为了叹息。
空气冷了下来,在简洁的房间里变成了多余的东西。
“看来这个父亲不好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