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泽满脑子的云山雾罩,自己也说不清。
“欠你祖宗十八代了,切……”
贾晓苗火气噌噌噌涌上心头,她挂了电话,随手一扔手机,手机往上划过空气又很快往下来了个优美弧度,掉落在另一头的沙发椅上,在软软的皮垫上颠了颠,安静躺下。
她真的气急败坏,鼻子哼哧哼哧的出气。
其实她不担心陈甯出事,陈甯这小妮子才不会让仇还没报就出事呢,她只是纯属借这个理由打个电话给那个英伦型帅哥罢了。
可惜,人家让她碰了一鼻子灰。她的心里原本开了一朵花,可悲吕天泽这个不识趣的男人这么一打击,硬是没盛开几分钟便萎缩了。
她最近对其他男人提不起兴趣,性生活方面也被搁置了,她感觉自己就是得不到雨水的草木,干枯萎靡了。
这可让她日子过得极其黯淡无趣,她可不像那个疯婆子杜欣梅,为一个男人守身如玉。
她身心是自由的,无拘无束,怎么快活怎么来。
正想着,门铃响了,她懒洋洋地起身,扑塌扑塌地拖着棉拖:“谁啊……”尾音拖得又长又臭,极其不耐烦。
这时候,一身面包服的杜欣梅蹿了进来,裹挟着一股寒气,灌进她柔软的睡袍里,寒意遍布全身,冷得穿着单薄的晓苗浑身打了个颤。
她撇撇嘴,嚷嚷道:“谁允许你进来了,土包子。换鞋!”
贾晓苗两只手指捏着玄关处的一双备用棉拖,朝那个臃肿如面包的背影砸了过去。
杜欣梅一脸素淡,连个唇彩都没涂上,但依然可见五官的精致无暇,只可惜,好像眼眸灰蒙蒙的,染上了一层灰,似有一片云翳遮着,脸色也略显苍白。
长发如瀑,有些许凌乱,整个人瞧上去好像没睡醒。
对于那双飞过来的鞋子,她视而不见,只是自顾自地跑进晓苗的卧室里,展开双手倒头趴在上面。
贾晓苗瞪大了眼睛,脑袋里战火狂炸着,她啪啦啪啦地拖着鞋子追到卧室,扯着那挂在床外的两条腿,咬牙往外拖。
“疯婆子,你给我下来,大白天呢,你来我这倒头就睡,恶心人呢。你看看,头发跟鸡窝似的,衣服满是灰尘,别弄脏了我的床。”
晓苗把她的靴子扒了下来,拎在手中,瞟了一眼,满眼嫌弃,然后扔到了门口。
她拍拍手,啧啧啧几声,可某人就像死猪一样闭眼趴着,一动不动,气的她叉腰猛呼气。
贾晓苗走过去,扯过她的耳垂撕开嗓门大吼:“疯婆子,快点起来。”
可杜欣梅翻了一个身,拉过被子又继续大睡。
贾晓苗忍无可忍,嘴里嘟哝着:“咦,我就不信了,我这千年白骨精治不了你这土包子。”
贾晓苗来来回回踱步着,似乎在找什么,忽然灵光一闪,她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两分钟后,她从客厅走了进来,来到杜欣梅旁边,揪起她背后的衣服,将一块透明的冰冷扔了她暖烘烘的身子里。
“啊……你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