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44节</h1>
苏皓月进一步解释道:“我弄到了三皇子府的格局图,王爷以三皇子府为中心绘制施工图,又找来能工巧匠,从地下不声不响地挖通了连接府中地窖的地道。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堂而皇之地把武器藏进三皇子府啦。”
这个三皇子府的格局图嘛,现在自然是弄不到的。说来还要感谢魏景琰,他前世可是大梁的皇帝,整个大梁哪有他不能去的地方呢?他登基后,总喜欢故地重游,去三皇子府中追忆一番,借此来享受胜利的快感。于是,彼时身为皇后的苏皓月当然也陪伴他参观过几次魏景华昔日的府邸。
所以苏皓月就凭借惊人的记忆力画了一幅格局图,虽说不是完全准确,但是也**不离十。
苏智无语地看向苏皓月和即墨寒,擦了一把冷汗。只见他们并肩而坐,面容平淡,相视一笑间默契十足。他们二人都拥有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孔,偏偏又有勇有谋,有权有势,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这两人强强联手,真可谓势不可挡。
“对了,今日怎么不叫上那位大夫共饮两杯?难为他提前藏身在山洞中那么久,我还想向他致谢呢。”苏智想起了那位白胡子老人:“他从回到客栈就一直没有出来,我又不好去打扰。今日这个机会正合适,不如我去请他来?”
“不必,他已经走了。”
“啊?走了?”
“嗯。”
“对了,王爷,这位老大夫是什么来路啊?他真的是大夫吗?”苏皓月好奇地问道。
“嗯。他姓黄,和霍老头并称南黄北霍,也是天下闻名的神医。不过他和霍老头不同,他不安于现状,总爱四处云游。”即墨寒顿了顿,继续说道:“信奉道教的人好像都这个德行。”
即墨寒这次为了找他,也费了不少力气。但是没办法,毕竟苏智千里迢迢来江南是为了医病的,不请一位在当地赫赫有名的大夫圆不了场。
几杯浓酒下肚,渐渐地,苏智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咳咳。”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明日既然还要赶路,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王爷和皓月,你们再坐坐,哈哈。”
说着便走出船舱,将小舟向岸边泛去。
他刚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又转身钻了进来,交给了苏皓月一封信:“这是我在包裹中找到的,是齐北亭趁我不备放进我行囊中的又一个证据。”
苏皓月凝眸,只见信上写着几个大字:
金池国国王亲启。
苏皓月点点头:“嗯,他们已经失了先机,所以这封信也没意义了。二哥且安心,回去休息吧。”
“嗯。”苏智颔首,迈开长腿离去了。
苏智走后,苏皓月面上的轻松才渐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严肃。
苏皓月翻开信件,只见这封信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过是把所谓的武器交易一五一十地写得清清楚楚,除此之外,少不得又吹捧了金池国国王一番,让这封信看起来更加真实。
即墨寒扫了一眼信件,眉头一皱,他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苏皓月沉默一会,抬眸望向即墨寒,一字一句道:“我爹爹,驻守的正是金池国所在的西疆。”
第247章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即墨寒眉头一蹙:“你的意思是?”
苏皓月抿唇不语,拿起小几上的灯罩,把信件放在油灯上点燃。
蓝红色的火光像一只饥饿的野兽,伸出长长的信子贪婪地舔舐着信件。直到整封信都要被烧完了,苏皓月才不紧不慢地挑开窗帘,将它扔进了湖水中。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或许,在魏景华设计的情节里,爹爹正是连接二哥和金池国国王的纽带吧。但是,我爹爹官职低微,想通过爹爹与金池国王攀上交情,可能吗?”
即墨寒顿了顿,安慰她道:“说不定是你想多了。”
“但愿如此。”苏皓月皱着眉,语气并不轻松。
蓦地,她转而轻笑,孩子气地问道:“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面对苏皓月难得的娇羞,即墨寒却笑不出来。
若不是生活在充满险恶的环境中,她又怎么会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如临大敌?
想到这里,即墨寒心头一动,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深沉而磁性的嗓音从苏皓月的头顶传来:“放心吧,我会一直盯着西疆的动向。”
苏皓月刚有些感动,却又听见即墨寒继续说道:“不必感谢我,保护岳丈的安全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噗。
苏皓月只觉得满眼的粉红泡泡全都被他这句颇有些泼皮无赖的话给毁了。她一时气急,刚想伸手推开他,不料即墨寒早已猜出了她的意图,手臂一缩,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
即墨寒轻声笑道:“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个岳丈我认定了。而且,岳丈大人英明神武,想必也不会拒绝我。所以,你个人反对,无效。”
谁说即墨寒不善表达?瞧瞧他这话,还一套一套的,甚至连苏皓月都找不到错处来反驳他。憋了半天,苏皓月涨红了脸,气呼呼地骂了句:“流氓!”
“我只对你一个人流氓,有什么关系?”
“哼,光你同意了有什么用?你的母亲呢?她都没有见过我,你怎么能肯定她就认我这个儿媳?”
苏皓月这话本来是半开玩笑半认真说的,不过想气一气即墨寒,却没想到即墨寒听后,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母亲过世了。”
苏皓月彻底愣住了,她虽然从未听人提到过老王妃,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原来已经过世了?!她还一直以为老王妃是为人低调的缘故。
仔细回想一下,苏皓月虽然去过王府几次,但确实从未见过老王妃。即墨寒没有提,她的身份尴尬,自然也不好主动提出去拜见他母亲这样的要求。
苏皓月的心中泛出一阵酸涩,她将头靠在他强健有力的胸膛上,伸出双臂环抱着他,低声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有什么好道歉的。”即墨寒的声音十分平静:“我母亲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我父亲常年征战沙场,母亲一直陪伴在父亲身边。她过世时边疆不太平,所以只是简单地为她举办了丧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