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梦收了笑,表情又有些怅然:“刚才喂猫,吃完它就跑了。”
沈双竹递给关梦一瓶漱口水和早餐,然后在旁边的青石板上躺了下来。
“不嫌脏啊?”关梦看着这个曾经的洁癖患者。
“每天过得像搬砖工,早没讲究了。”沈双竹勾着她的小拇指,“你不嫌我脏就行。”
“不嫌不嫌,你的汗都是香的。”
沈双竹转了转眼珠:“今天训完了,去澡堂洗澡么?”
关梦还没体验过澡堂,每天看着其他同学拎着个篮子神清气爽地从里面走出来,有说有笑的好像还不错,便好奇道:“澡堂里面长什么样子的?”
“一排水龙头从头顶冲下来,一人一隔间,帘子一拉直接开洗。”
“帘子?那岂不是一个手抖就把别人看光了?”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别人一个手抖把你看光?”
“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别人。”关梦噗地一下把漱口水吐掉。
“倒也没有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好吧,我保证离你远远的。君在澡堂头,我在澡堂尾。”沈双竹举手发誓。
“你最好是。”关梦拆了吸管插|进养乐多里,送到沈双竹的嘴边。
傍晚六点的澡堂。
关梦捏着帘子一角,轻轻撩开一点点,“双竹?”
大概是澡堂里哗啦啦的水声盖过了她的,关梦清了清嗓子,将声音提高了一些:“沈双竹!”
沈双竹的声音被水流稀释得有几分慵懒,隔着一排隔间远远地传过来:“在呢,怎么了?”
“那个......你有带搓背的吗?”背上过敏的地方没有完全好,碰了水有些痒,但是伸手过去又怕挠破了。她的指甲有些长了,忘了去剪。
关梦抓着帘子等了半天,等来一句:“没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