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骗妈吧!”
“怎么会呢?”
许桐送走许阿娘和陈大娘,才找到刚才那个挺和霭的办事员,把许阿娘的想法表白了一通,那办事员听了也颇为感动地说:“这位同志,你稍等等,我也不太了解这个手续要如何办,等我请示一下上级领导!”
许桐略等了一会,不知为什么那个办事员对这桩事还是很热情,没一会就打探出来说:“同志,我请示了领导,领导说这位祝同志的赃款已经有人替他还上了!”
许桐愣了一下问:“请问同志知道是什么人帮祝同志还上的吗?”
“上级说了,这就是保密的事,也不方便为你打探!”
许桐又说:“那祝同志还上赃款了,是不是可以申请申诉了?”
那办事员便说:“领导们已经通知祝同志了,申诉资料得由他本人经手!”
许桐听了松了口气忙说:“那就谢谢你了!”
“没关系!”
许桐离开监狱,总觉得这里的狱警和关冬晨那监狱的狱警完全不同,去看冬晨的时候,整个感觉就象完全封闭一般,这个明显…明显地松懈,按正常祝友明原是无期,现在是二十年。比冬晨的刑要重得多,看管应该理严苛才对,难道是监狱的不同,管理方式就不一样,许桐想不出所以然,只得回了酒店。
许桐把打探的消息告诉许阿娘与陈大娘,两人都吃了一惊。然后陈大娘先开了口:“难道会是刘莉!”
许阿娘摇摇头说:“不可能,老祝讲了,我们是第二个来看他的,那语气分明在说第一个看他的也不是刘莉!”
“那会是谁呀,一百万可不是个小数字!”
许桐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脑里一下就跳出了霍夫人,否则霍夫人不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是办事员不说,霍夫人又离开大陆了,她无法证实,不过祝友明的赃款有人还毕竟是件好事,自己那五十万不用动,可以养明瑄明珏,也不用折腾大宝和小贝。毕竟祝友明是刘莉的老公,祝晴晴的爹,还是冬晨把他弄到牢里去的,真的一家人凑上一百万去帮祝友明还赃款,到时候怎么跟那么痛恨祝友明的冬晨去解释。
知道祝友明的赃款还上了,许阿娘的心病终于落地了,本一肚子哀怨跟着许桐来的,结果是高高兴兴回去的,一路上不停地叮嘱许桐一定要打听祝友明申诉的进展情况。
许桐一路应着,带着许阿娘和陈大娘回到了家。
本来身体刚恢复的许阿娘折腾了这一下,加上情绪一直激动,身体状况就明显不太好,许桐不得不赶紧把许阿娘送去医院,医生一检查把许桐责怪了一通,立刻办了住院手续。
冬晨是周日下午回来的,黑着一张脸出现在病房门口,许桐给许阿娘盖好被子,才小心跟冬晨走出许阿娘的房间,冬晨便生气地说:“你明明知道妈身体不好,折腾着去看什么祝友明!”
许桐就算不知道冬晨与祝友明的关系,也是不想去看什么祝友明,只是许阿娘执意要去,许阿娘的身体又不好,她不可能不作陪,冬晨分明是对许阿娘的做法不满,而不好拿许阿娘发火,只是拿她开涮了。
许桐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说:“我知道,只是我妈她要去,这事说了好多次,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固执,去了,才知道我妈、陈大娘和那祝市长是老乡,还是同村的!而且这祝市长跟我妈青梅竹马,还有婚约,我都吓了一大跳!”
此事,冬晨早就知道,还是不高兴地说:“那不是后来没结婚吗?没结婚就没关系呀?”
“是没结婚,但他们是老乡啊!而且听我妈说,祝市长这些年一直帮衬着我们家,否则她可养不活我们三姐弟!”
冬晨一听许桐还要帮祝友明说话,就更不高兴了,许桐忙说:“冬晨。我妈又不知道祝市长和你母亲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敢告诉她!”
冬晨知道许桐这话没错,但心结在那里,到外市以来,第一次是带着不高兴离开家的,本来说要给许桐过生日的,因为许阿娘住院,许桐得去照顾而不得不取消了。
许桐一想到许阿娘还让自己去查祝友明申诉的事,头都大了,只得一边应付着许阿娘一边在打听和不打听中徘徊犹豫。
看许阿娘打完点滴睡着了,许桐给许阿娘盖好被子,就走到郭允文的病房,在门口,许桐就听到大宝鼓励的声音:“允文你坚强一些,一定能行的,专家讲了不能等骨头长死,长死了,你才是真的学不会走路了。”
许桐听到郭允文发脾气的声音:“你走开,我不让你管,我不走,我走不了了!”
“允文。不许这么讲!”
“你走开,我讲了让你走开!”
许桐听了没有继续往病房走,怕大宝知道自己听去了这些,伤心,也就没有告诉大宝许阿娘生病住院的事。
许桐返回许阿娘的病房,在许阿娘的病床边坐了下来,大宝照顾允文,小贝在北京,家里只有许桐一个人,所以夜里都是许桐来看护,连着四天,许桐也有些吃不消了,人倦倦地爬在床边睡了一会,一觉睡醒,何茜拎着一袋子水果走了进来,放下水果便说:“二姐,这两天让我来照顾阿姨吧!”
“那怎么行,小茜,你还要上课,还要练舞蹈!”
“不会的,文化课我们都考完了!”
许桐才想到高考已经结束了。一笑伸手拉着何茜坐自己身边说:“不用了,医生说再给妈打两天,稳定下来就可以出院了!我坚持一下就好了!”
“这么熬身体哪吃得消呀!”
“真的没事,反正住的是单人病房,晚上由得我折腾,有加床还有沙发,我想睡哪儿都成!”
“家里还有三个小宝宝需要你管呀!”
“没事,有小芹和华婶呢!对了,小茜,妈妈现在没有骂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