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很快就到了傅雁君发来的地址处。
而傅雁君已经在那里候着他了,她还是有些紧张的,虽然说傅景桁同意去做心理疏导,万一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她该要如何应对?
而赵琳医生也过来陪着她,他反复的安慰她,不要担心,车到山前必有咱,既然她了同意来做疏导,这事就言是很有希望的。
反正一次不成,还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
而心理的疏导工作,一次就特别成功的也极少,这个世上毕竟是没有神仙一把抓的灵丹妙药,再说了一次性的药效太过强烈后,如果患者不能承受,那可如何是好?
估自以为理疏导也好,或者是其它的治疗也罢,最终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治病救人,如果因为药力过猛,把人给治坏了,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看到傅景桁过来,傅雁君快步过来,淡淡的道,“一会儿你先和刘德医好好的讲一下你的情况,他一定可以帮你的。”
傅景桁皱皱眉,一向那么优雅端正的母亲,此时怎么显得是这么的慌乱?难道就只是因为他的病?可这能算什么?
“妈,你几十年修炼怎么变得这么的沉不住气?”傅景桁还是说出口,“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吗?”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突然就特别的烦燥起来,好像心里有什么症结被牢牢的压住的一般难受。
傅雁君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会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同她说话,有些气愤又有些难堪,她为他时刻牵挂着,可却遭他如此诘问。
赵琳看到情形不大对,赶紧打圆场,“你妈是有些担心,景桁,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有什么心事和想法,就直接和刘德医生讲,你们沟通过,再开始做催眠,我们进去与否,听你的。”
他的话说得即客气,又充满对傅景桁的尊重,让他感觉到舒坦许多,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有一种不太爽快的感觉。
可是理智还是在他的心里的,就算心里再怎么难过,也不能把火气撒到自己的母亲身上,所以他强忍着内心的不爽,“谢谢你们,我先去了。”
向前走了两步,傅景桁还是转过身来,走到傅雁君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我又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要太担心,你知道的,你难过,我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傅雁君显然没有想到傅景桁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像是受到震惊似的,可又有些微感动,他们母子之间,其实很少这样感情赤裸的相互说话的,谁对谁都是那么冷冰冰的。
“加油!”傅雁君此时能说什么?她只能这样鼓励一下他。
傅景桁转身向里走去,可是两行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清冷的眼泪沿着傅雁君的面颊汩汩而下,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儿子,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