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气氛很热。沈续喝了酒,牙疼似地捂着脸吐槽:“你们真是腻歪得不行了,人家婚礼让你亲吻,只是有这么一个流程,邪哥倒好,硬生生亲了好几分钟,我们下面这么多人真的就是鸦雀无声地干看着啊。”
“你这还不懂吗?邪哥好不容易把小嫂子追到手,美梦成真,那还不满足得到处撒狗粮啊?都来参加婚礼了,就得做好被喂一嘴的心理准备。”谢霖啧啧地摇头。
“那倒是,邪哥上学那会儿,就对小嫂子日思夜想的。”
陈邪懒洋洋地笑,给霍沉鱼夹她够不到的菜,眼皮也不抬一下,语气淡淡地说:“羡慕嫉妒啊?自己找一个去呗。”
一桌子的人都说,回头就找,找到就带出来酸死他们。
沈续“哎”了一声,问:“结了婚是不是都像邪哥这样?叫出来玩,十回够呛能来一回。小嫂子管得还挺紧呢?”
“我没有啊。”霍沉鱼急忙否认。
陈邪把剥好的虾堆了一小盘,放到她面前,冲沈续嗤了一声:“我还用她管吗?”瞧不起他的自觉性还是怎么。
“卧槽,这话说得有水平,邪哥现在不用小嫂子发话,自己就能检测自己哪里不合格。智能啊!”
一桌人拍着桌子哄堂大笑。大家都挺熟,话特别多,谈天说地,一直吃到了半夜十二点。
他们故意灌陈邪酒,让他喝了好多,好在度数低,不怎么醉人,直到散桌回去,陈邪还没醉。
霍沉鱼的同学惊讶地说:“邪哥酒量挺大啊,这都没事?”
“这可能是跟小嫂子谈恋爱的时候练出来的。”谢霖一本正经。
陈邪一向很能喝,从国外回来更能喝了,但是追霍沉鱼的时候,霍沉鱼但凡跟他生气,不理他,或者跟别的男生说几句话,他就醋得不行,酒喝得特别凶。
大家瞬间了然,互相挤眉弄眼地大笑。
霍沉鱼也知道他之前是什么样,想笑又觉得他太惨了,不好意思笑,只能抿着唇偷偷看陈邪。
陈邪歪头看她,挑眉笑了:“看我干什么?想笑就笑呗。”说着趴到她耳边,悄悄说,”反正老子今晚上要让你哭。”
霍沉鱼不解地沉默了几秒,忽然明白他在说什么,涨红了脸,羞恼地一直伸手打他胳膊:“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
打得陈邪一直笑。
他们俩回了卧室,霍沉鱼闻到他一身酒气,有点不放心,喝了酒的男人总是比较野。她拉了拉陈邪滚烫的小臂,仰着小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神情,试探地说:“现在很晚了,而且你喝了好多酒,一定很困,我们早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