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我也去。”
“你不是很困吗？”典意呆了呆，又压低声音，以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着，“这附近的好像也是公共游泳池，怕有记者什么的——你不想你不会游泳一事上热搜吧。”
季然反驳，“我会游泳的。”
典意额间黑线：“就你那狗爬式，被拍到了更惨吧。”
“我不管。”季然侧头，声线轻而笃定，“你去我就去。”
肖钦适时插了话：“小然去那就更好了，等会儿楼下汇合吧，十分钟够了吗？”
季然：“够的，我们先换泳衣吧。”
典意：“？？？”
肖钦和季然自发确定了出发时间，压根没有给仍处于懵逼状态的典意回过神的机会。
等典意反应过来时，她看着自个儿身上已经换好了的泳装愣了愣神，偏了偏头看向站在镜子前扎头发的女人，“季大然女士，你不是很讨厌游泳的吗，你不是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吗，重点是——你刚刚不是还说不去的吗？”
面对典意语气愈发激昂的三连问，季然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都说了，你去我就去。”
与冷淡的表情不匹配的是那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语调，细听下还蓄了几分深意。
典意眨眨眼，莫名不敢揣测女人的画外音，只能顺着季然的话附和下去，“是么，那我的面子还挺大的啊。”
“是的呢，都是新闻呢，能上热搜头条那种。”
季然也笑了声，低淡清冽。
“……啊哈，没那么夸张吧。”典意绞了绞手指，没有来的紧张起来。
“帮我拿个夹子过来。”季然拢住长发，虚虚往上挽，一手固定发型，另一只手细细勾着耳侧碎发。
等典意拿着夹子过来了，她又开口，“帮我夹起来吧，我腾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