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隐隐浮现那些破碎画面——
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药,再醒来时她独自坐在一个昏暗环境里,手脚被缚着,明明意识是清新的,偏偏身体完全不能动弹,只能一点一点感受着生命缓慢流逝,连舌苔都是苦的,最后只剩下干渴和饥饿的感觉。
离开那个地方后,身体变得无比抗拒药物,只是想到要吃药,似乎连胃液都变得苦涩了。
或许这具身体不会的。
只是心理作用罢了。
典意努力催眠自己,松开蹂·躏许久被咬得殷红的唇瓣,一口气吞下药丸。
只是一瞬,典意哽了一下,捂着唇径直往厕所冲去,蹲下身开始干呕。
季然忙追过去,看见女人扶着墙的手在颤抖,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另一只手死死卡住喉咙。
“你怎么了?”季然唇线僵直,声音绷着,泄了不易察觉的紧张。
典意说不出话,只是摇了摇头,扶着墙歇了好一会儿后,去洗漱台漱口。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季然声线染着慌乱,还有些懊恼,结结巴巴的,“我,我……”
想说的很多,但是看到女人苍白的面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典意掌心拢着接了水拍脸,揉了揉眼睛,“没事。”
“对不起,是药物过敏吗?”
“就是……单纯的不想吃药,无论有没有糖衣都觉得苦。”典意斟酌着言辞,语气几分谨慎,“我没病的,也不用看医生。”
充斥着刺鼻消毒水味的白色房间,也很讨厌。
季然按了下眉心,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只能缓缓重复那句话,“对不起。”
典意缓缓舒了口气,继续摇头,“没事的,你又不知道。”
“你生气就生气吧,别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