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摇摇头,掩饰不住地笑了一下。
沈西一见他这神色,立刻明白过来,压低声音:“你见到纪文修了?”
莫飞点了点头,踩在脚手架上锯木头。
当时纪文修认出了他,想亲他,看到他的模样,又忍不住笑出声:“小宝,你这个样子,不看你的眼睛完全认不出你来。”
莫飞说:“我不这样打扮,连你家的家门都进不来。”
纪文修拉着他在书房的地毯上坐下。时间还有很多,纪文修还能在家里住十天,他们可以相处的时光还有很长,这十天想做什么都可以,两人却像是骤然暴富的穷人,对着满坑满谷的金银不知所措了。
只知道拉着手坐在一起,看着彼此傻笑。
莫飞忍不住笑出声,回过神来才发现他把木头锯成了一段段的小木片。
沈西啧啧两声,跟他说:“你还是别干活了,我看你心猿意马的,别锯着手了。”
莫飞不吭声,捡起小木片,拿着钉子走到房子里,爬上梯子,把小木片钉在房梁上。
他钉了一个可爱的文修小人,牵着一个可爱的莫飞小人的手。
接下来的几天,纪文修只要有空就找机会把他叫过去。就算是纪家来了拜访的客人,纪文修得接待,也要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做事,方便他一转头就能看到。
饶是这样日日相处,仍然觉得怎么都不够。可惜时间有限,十天一下子就过去了,纪文修该到国外去了。
临行的这天晚上,纪文修妈妈看着人帮他收拾行李,也是万般不舍,问纪文修:“文修,你就是认死理,你但凡跟爷爷爸爸服个软,他们也不舍得让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受罪啊。”
纪文修坐着没动:“服软?你是想让我跟爷爷和爸爸低头吧?”
“你是晚辈,低个头怎么了?你心里还惦记那个孩子呢?这都过去多久了?快一年了吧!”
纪文修不吭声。
纪母着急了,问他:“都快一年了,你还没忘了他?!你这样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