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家,我经常和其他汉子挤一堆洗大澡堂,魏寄远家的生活其实过于精致。
我以为他也想洗澡,那就一起洗吧,我随口答应:“嗯,行。”
魏寄远进来了,他先注意到我大腿的伤疤:“怎么受的伤?”他拧紧眉头。
我看了一眼,踢踢腿,表示没影响,随口胡诌:“打架时划伤的。”
魏寄远嘀咕:“可前两天根本没这伤口。”
我让开半边花洒:“你要洗澡吗?”
魏寄远脱掉衣服,我们两人裸呈相对,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取下搓澡巾,抓着我的肩膀,在我后背使劲揉搓。
疼死我了。
辛亏我皮糙肉厚。
“颜溯,我对你好不好?”他抵在我耳边问。
我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我们的距离靠的太近了,我往前挪了挪:“好。”
“你不见那几天,我到处找你,还以为你走了。”魏寄远微微弯身,下巴搭在我肩头。
我撑着瓷砖,避免滑倒,困窘地说:“我没走,就是去段景升那里玩儿几天。”
“他给你找到工作了吗?”魏寄远似乎有些嫉恨。
“没有,我都不想做,太麻烦。”是这样的,我的人设就是懒惰不求上进的废物小弱鸡。
“我这儿有份工作,你要不要?”魏寄远抱住我腰间。
我把花洒开到最大,我们俩都被淋成了落汤鸡,魏寄远抬手抹掉我脸上的水。
“什么工作?”我问,对这样亲密的姿势稍稍有些不安,但考虑到这个人对我还不错,没有用力甩开他。
后来我想,也是这时候,魏寄远对我而言,不一样了。
“魏家三爷的夫人,你做吗?包吃包住包生活起居解决生理问题。”魏寄远笑着耳语。
我昏了头了才答应他。
可是当时,也许是太贪恋这样的安逸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没日没夜的训练,不用吃那些难吃的咖喱,我懵了,反问他:“真的?包吃住?”
“真的。”魏寄远道。
“行啊。”我随口答应他,没那么严肃和郑重,就像随口答应到他公寓暂住一样简单。
那天晚上,我们上了床。
起初我上他,可我才进了个头,魏寄远就满头汗水,太疼了。他没有做过下面的。
行吧,我躺平了。
其实挺疼的,他没有做过下面的,我连这种事都没做过。
但是魏寄远技术异常不错,疼痛感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疼被爽代替,躺平被服务好像也不错。
魏寄远问我:“为什么给小兄弟穿环?”我说:“个人爱好,你管不着。”
魏寄远是个聪明人,他不再多问,转身将我搂进怀里,摸着我的后脑勺哄道:“颜溯,颜溯,以后别乱跑了,不然急死我怎么办?”
“颜溯,”魏寄远说,“我喜欢你,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我闭上眼睛,拱在他温暖的怀里,睡着了。
魏寄远揣着我俩的身份证去办了红本,他带我回魏宅,我见过这样的大房子,都是当地富甲一方的大贵族才能坐拥的固定资产。
魏寄远的父亲说我们是闪婚,他对魏寄远说:“你既然做了选择,就要负起责任。”
魏寄远重重点头,他父亲是位非常温和的老人,拉着我的手说:“小伙子,两个人搭伙过日子,要好好儿的。”
也许这就是婚姻,走流程那种?
魏寄远不用外派,我的任务还没下来,那一个月,我们闲的没事做,他带我到处旅游,走遍了渝西的好山好水,我们还马不停蹄地去了一趟爱琴海。
就好像,他知道我总有一天会离开。
但凡他空下来,就要拉着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