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呆了不到三分钟,乔离的手摸上去就一片冰凉。
乔离呆呆的,任由他折腾。魏延泽俯身吻了下他眉心。
乔离偏头躲开,魏延泽亲了个空,无可奈何地笑笑,转身把毛巾放回洗浴间,去烧热水。
乔离抬起眼帘,就看见魏延泽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魏延泽察觉他眼底隐忍,把手头东西放下,走回乔离面前,搬了张椅子坐下,望着他的眼睛问:“想说什么?”
可怕的欲|望快把他整个身体撑开了,乔离倒抽凉气,钻回被窝罩住自己,靠着床头低声道:“你没和我说要来参加这个晚会。”
“你在准备讨论会,我怕打扰你。”魏延泽眨了眨眼睛。
“借口。”乔离小声嘟囔。
魏爷哑然失笑:“那以后一定告诉你,什么都不瞒着你,好不?”
“你还有瞒着我的?”乔离抓住了重点。
“没有啊,”魏延泽一脸纯天然无辜状,摇头,摊开双手,“当然没有!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这样,回国后带你到集团法务部和财务部转一圈,魏太太。”
乔离抄起身旁的枕头,砸了魏延泽一脸,忿忿不平:“那凯瑟琳怎么回事?肖远又是怎么回事!大骗子!”
魏延泽回过味儿来,这不跟吃醋一样一样的吗,说明乔离很在乎他啊!
魏爷立刻正襟危坐,朝天举三指,向组织保证:“我发誓,我和凯瑟琳没有任何关系,肖远是我表弟,我对他们俩坚决没有非分之想。”
乔离冷哼,魏延泽配合地把枕头递回去,乔离拿起来砸了他一脸,魏爷再次乖觉地递回去,乔离又砸。
如此往复,乔离心头怒气消了大半,把枕头抱在怀里,嘀嘀咕咕:“有对象和孩子还出去瞎混。”
魏延泽脸红扑扑的疼,欲哭无泪:“我错了。”
每次发情,乔离的情绪都有些难以自控,比如现在像个被抛弃的深闺怨妇般质问魏延泽,把脾气发泄了,问题还是问题,发情|潮没退。
乔离强忍了半天,忍无可忍,撩起被子钻进被窝,道:“你出去。”
魏延泽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出去!”乔离吼他。
“好…”魏延泽两道浓眉的眉毛耷拉下来,看着躲在被子下的乔离,无声地叹口气,转身走出卧室,进了隔壁间。
临到门口,魏延泽回头嘱咐:“不舒服就叫我,我在隔壁。”
乔离躲在被子下发抖,没有回应魏延泽。魏爷耸了耸肩,进洗浴间洗澡。
他出来时特意朝乔离房内打量,乔离没动静,魏延泽回床上躺着看新闻。
乔离忍得头皮发麻,口渴,喉咙干,手触到皮肤,摸上去也是干燥的,那感觉就好像久旱的人渴望逢甘霖。
难受。乔离张大嘴呼吸。
魏延泽在隔壁看新闻,声儿还放挺大,他躲在被子里都能听见主持人日常黑我国,乔离蒙住耳朵,压根无济于事。
听觉异常敏锐。
他好像听见魏延泽呼吸的声音,一起一伏,赤|裸的精壮胸膛,摸起来硬邦邦的,便知对方不是个温和好相处的大善人。
他和魏延泽很久没上过床,因为分别了半个月,后来查出怀孕。
本来是个禁欲的人,到了魏延泽手底下,被搓圆捏扁摆出各种姿势,嘴里发出不像自己的声音,换了个人似的。
乔离既委屈又难受。
魏延泽会永远呆在他身边吗?假如某天,他腻歪了怎么办?比如这次,他来纽约不告诉他,宁可找肖远,也没告知乔离。
魏爷总是奇奇怪怪的生气,看见他和莱恩交谈,生气,看见他和凯瑟琳跳舞,生气,看见他把外套还给他,生气。
再这么气下去,不到一个月,两人就得分道扬镳了。
那他的发情期怎么办,凉拌?
天呐,乔离扒住枕头,那可是太正常不过了。
也许要想想办法?虽然并不喜欢魏延泽,但他需要魏延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