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乔离送上床,魏延泽看一眼时间,晚上九点半,他转身欲走,刚迈出一步,西服衣摆就被人扯住了。
乔离好像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寻求解脱:“帮我……”
略微沙哑的嗓音中有些哽咽。
魏延泽微蹙眉头,乔离面朝下躺在床上,伸长胳膊拉住他,另一只手撑起了上半身,戚戚地望着他。
的确是非常漂亮的男人,照亮房间每处角落的灯光同样照亮了乔离。
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黑色的眸子,墨色的头发,黑白分明,端端正正的一个男人。
身形有些削瘦,一截皓月般的手腕露出白衬衫袖口外。他微微敛了眼帘,乌羽般浓密纤长的眼睫在下眼睑投下扇形阴影。
魏延泽略一迟疑,回身在乔离身旁坐下。
“帮我……”男人爬上他大腿,也许他想诱惑他,但动作实在有些蹩脚。
衬衫领口袖子掉了两颗,露出线条美好的锁骨,他目光迷离,因为药物作用,变得像是饥渴的玩物。
乔离死死攥着魏延泽袖子,不让对方脱身。
魏延泽没少碰到过这样的人,以各种借口试图爬上他的床,或搔首弄姿、或故作忸怩、或假装可怜,其中有男人,也有女人。
但魏延泽一向不好这些,他是魏家备受期望的继承人,将事业远远放在享乐之上。
何况,他不确定乔离的身份。他不确定乔离是不是魏家二叔刻意安排的人。
魏家二叔很受魏老太爷器重,魏二叔打心底里不服年轻的魏延泽,没少在他身后使绊子。
魏二叔甚至做主,在魏老太爷面前舌灿莲花地给他说了一桩婚事,让他娶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儿。
老爷子年岁已高,魏延泽不好拒绝,不得不同意。
但他已经打定主意,当对方嫁进魏家后,魏延泽就和对方分居,不管不问即可。
往常碰到像这样求他垂怜的人,魏延泽均是撒手不管,但眼前的男人不知为何,让魏延泽觉得有点特殊。
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气味很好味,没有久经交际场合染上的世俗脂臭。
干净,清质。
男人眼睛尤其漂亮,眼珠子泛着盈盈水光,浅粉的薄唇轻轻开阖,呼出诱惑般的热气。
“帮我。”男人再次重复。
魏延泽垂眸看了他一会儿,捉住乔离拉着他的手,不容反抗推开。
特殊,也仅是特殊而已,不能让魏延泽有侵占他的冲动。
乔离愣住了,他大概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男人冷冽的目光似针扎,穿透混乱的意识,刺入脑海。
让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向一个陌生人求爱。
不可以,理智终于缝补起断裂的神经。
不可以,乔离头昏脑涨地想,他那里…是残缺的,不能随便给别人看见。
可是欲|火烧身太难受,他恨不得撕碎自己,乔离挣扎着扑下床,跌倒在地。
魏延泽一惊,大手向乔离伸去:“你怎么?”
他话音未落,那只手就被乔离猛地拍落:“不要…不要…滚!”
刚才还有诱惑着他的男人此刻却像变了个人,从淫|娃荡|妇变成了贞洁烈女,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墙角。
乔离不顾一切远离魏延泽,抱住自己,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应该不是他二叔派来的人,魏延泽站起身,迈步走向乔离:“回床上,地板凉。”
“别碰我!”乔离声嘶力竭地大喊。
魏延泽蹙眉,俯身不由分说地将乔离打横抱起,将他抱回床上。
乔离手脚并用地挣扎,但他那软绵绵的动作,落在魏延泽眼里,实在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