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重安?这名字你听说过吗?”楚广玉对司臣挑了挑下巴。
司臣想了一下,微微摇头,不确定地说:“没有,应该不是很出名的人物。”
楚广玉却说道:“我好像听说过,跟电子行业有点关系,但确实不算特别有名。”
司臣微微笑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婆在这一领域是非常用心的。
“我让人去查一查他的底细再说。”司臣还是有些担心。
“也好。”楚广玉不敢托大,他现在可还兜着一个二娃呢,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司臣让人调查的结果当天就送来了,季重安,电子科技研发公司的小老板,因为他本人非常有才华,能力出众,在行业里挺有名气的,虽然对于楚广玉和司臣他们来说,对方确实只是个不出名的小人物,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方白手起家,年纪轻轻能走到这一步,确实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他的档案并没有任何问题。”司臣看过之后说道。
“没问题那就见吧。”
“嗯。”
时间转眼就到了约好的日子。因为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子过一段时间就要走了,宋兰馥心里那个不舍,最近走哪儿都带着,压根儿就舍不得交到别人手里。
这天宋兰馥又要参加一个“夫人聚会”,有人为了投其所好,心思巧妙地提出要把家里的儿子啊孙子什么的抱来参加,宋兰馥正好不乐意放着孙子不抱,去参加什么聚会,结果一听说带孩子去,她立刻就心动了,就没有哪个当妈和当奶奶的,有了小宝贝儿后不想出去炫耀的,自家的小宝贝儿绝对是天下第一可爱。
李灵荷也跟着她去了,本来她不太想去,毕竟她嫁到司家也几年了,一直没有怀孩子,虽然长辈们从没因此说过她半句,可做为一个女人,她心里的痛苦谁又能懂,再去看这么多人秀孩子,那不是自己找虐吗?不过她转念又想通了,也许多去跟宝宝们相处,自己也能传染上好运,怀上孩子呢?
于是家里没有大人,小电灯泡也被抱走了,正好合适楚广玉和司臣两人偷偷跑出去。他们想得很好,只要能赶在司妈妈回来之前回家,应该就不会被说什么了。
两人偷偷摸摸从侧门跑出去,忽视掉警卫员看他们的怪异眼神,其实还挺刺激有趣的。
他们是提前出来的,到的时候,果然对方还没有来。
楚广玉在楼下时看到有买甜点的,嘴就有些馋了,“有点饿。”
司臣立刻懂了,拉着他去挑了一堆他喜欢的东西。上一次怀司球球的时候,楚广玉因为营养不够,几乎每天都睡不够,后来还是金雕给他弄来了锦鸡下蛋才不至于整天昏睡,这次他在得知自己怀孕后,就让金雕私下里给白鹤传了消息,白鹤手段比金雕他们多,立刻就把两个小玉瓶送到了山下秦叔手里,再由他安排信得过的人送到北京,亲自交到他手上。
有了这两个小玉瓶里的丹药,楚广玉不用再为小儿子的营养发愁,但是嘴里到底还是比平时馋了些。
对方来得不算晚,正好是他吃掉一个甜点,司臣用手绢给他擦嘴的时候进来的。
“没想到原来你还喜欢吃甜食。”进来的男人看起来和他年纪一般大,长得俊秀挺拨,楚广玉觉得这人的祖母基因一定很好,至少同为楚家的后代,楚浩就差得有些远了。
“偶尔吃一点而已。”楚广玉淡定地让司臣给自己擦完手指,对他微微颌首。
那人笑了一声,对两人伸出手道:“再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季重安,至于我的其他经历相信你们已经自己查证过,我就不再赘述了。”
两人起身与他握手,分别做了自我介绍。
三人落座,季重安看了两人一眼,羡慕地说:“你们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确实,这个要靠运气的。”楚广玉赞同地点点头。
季重安又被他给逗笑了,颇遗憾地说:“我怎么没有早一点认识你呢?”
司臣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语气生硬地说道:“说正事吧。”
“也好。”季重安收了脸上的笑意,而后诚实地说道,“楚嘉德这次会被他的下属坑害,确实有我在其中引导的作用,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他本人能力就不够,这点你也承认吧?”他说着看向楚广玉。
楚广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季重安无奈,只好继续说:“他本人才能有限,如果更踏实一点,又有楚家的宗亲护着,勉强守住楚家的家业还行,可惜了,他一心防着楚家的宗亲们从他手里□□,重用蔡家的人,最后会被人坑也是理所当然,他这人,就是拎不清。”
这一楚广玉内心挺赞同的,他以前对蔡家的人没什么好感,但因为他与楚嘉德负责的项目不同,对蔡家人的所做所为倒是不怎么了解。
季重安无奈地看着安静倾听,却一句话不多说的两人一眼,只好下猛料,“更可惜的一点是,兰城楚家原本就不是明正言顺的嫡系,却吞下了原本属于主家的一切,楚嘉德老子还死那么早,楚嘉德这一支消化了长达二十几年,才勉强把东西吞下,他不出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
两人听到这样惊人的□□,心中都非常的震惊,他们都才二十几岁,并不知道这些早些埋没在尘埃里的过去,楚广玉倒是曾听过一些关于楚家的传闻,只是因为蔡老太太管得很严,具体的事情并未传进他的耳朵里。
季重安见两人的脸色终于有些变了,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条消息两人还没反应,他就该思考自己手里的消息究竟有多少价值了。
“那楚家的嫡系一脉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后会落到分家手里?”楚广玉追问道。
季重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慢慢说道:“嫡系凋落,人全都没了,自然只能由分家接受,不过我听说嫡系的人会没有,似乎分家也在其中插了手,蔡家当时最为活跃,不过具体的我没查出来,也许你们可以查查。”
楚广玉沉默了一会儿,笑说:“其实这消息与我也没多少用处,还是说说你知道的,关于楚浩的事情吧。”
季重安知道这是只老狐狸,但真正相出起来,才知道此人的难缠,不过还好他手里抓住了他最想知道的秘密,于是也笑了起来,“关于楚浩的身份还算劲爆,不过我刚一过来,就把自己手里的筹码给你们抖了个一干二净,关于我想要的承诺,你们却还一个字没说呢。”
他想要的,就是楚广玉不插手楚嘉德的事情,不要帮忙楚嘉德抹平事情,司臣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他一眼,“楚嘉德是死是活我们可以不管,但广玉的名誉比什么的都重要。”
两人都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季重安看了两人一眼,“其实关于这一点你们更不用担心,我不知道楚先生的具体身份,但却知道好像跟蔡老太婆以前做的龌蹉事有关,至少是蔡老太婆对不住你或者你的父母,所以你完全不用因为针对了楚嘉德感到心里愧疚。”
司臣脸色沉了下来,“我说的是名誉。”他在名誉二字上加重了读音。
司臣本来人就冷漠,再加上他长年在部队里训练出来的气势,即使只是被他那双鹰一样税利的眼睛盯着,季重安都觉得好像有一重山一般的压力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眼见季重安额头上微微冒汗,楚广玉笑眯眯拍了拍司臣的手臂,司臣顿时像听到了某种命令的大型犬一般收回了眼神中的威胁,季重安就感觉身上的压力倏然被收走,身上一轻,他不得不长吐了一口气。
楚广玉仿佛没看到他的窘境,笑说道:“我本来就没打算帮助楚嘉德。”这是他的心里话。
季重安有点惊讶,他不着痕迹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你就不怕他们反过来向世人说你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吗?”
他话音一落,就感觉到司臣的目光又移来过来,赶紧冲他摆手,“我就是这么一说,没有贬低他的意思。”他算是怕了这个大头兵了。
司臣这才满意了。楚广玉冲他笑了笑,笑得季重安又开始冒冷汗了,他怎么觉得这人的笑容比那大头兵的眼神还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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