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我想问当年妈妈身边那些人,你们还有联系吗?”楚广玉也请人查过一些人,可惜在他出生时,华家已经逐渐走向败落了,许多人在他出生的之前就已经因为付不起工资被解雇,之后留在母亲身边的人,他不是查不到下落,就是已经去世了,他想查当年的事,却像走进了一条没有出路的死胡同,连方向都没有了。
华绍然怔了一下,仔细想了一下说:“还有一位阿姨有联系的,就是我小时候的奶妈,后来跟着小姑去了楚家,本来是想继续给你做奶妈的,但是后来好像因为一些事离开了兰城,之后也一直没有联系,不过前几年还给我邮寄过东西。”
楚广玉精神一震,赶紧追问道:“那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华绍然见他这么在意,忙说道:“地址有的,就是她之前给我发货的地址,不过其他的联系方式似乎失效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想给她回礼呢,但是根本联系不上。”
楚广玉皱了皱眉,“那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好。”华绍然直接答应了,而后又想起了什么,顺嘴问了一句,“你找她们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就是想联络一下,妈妈以前常常提起她们。”楚广玉笑着解释了一句,这话是用来应付华绍然的,很多事情他还没有查清楚,也不好同他多说什么。
华绍然也笑了,赞同地点点头,“是该这样,华家的长辈除了小舅就没有其他人了,这些老人就是咱们的亲人,能联络起来走动走动确实很好。”他自认是楚广玉的兄长,对于弟弟做得好的行为,当然应该大力支持。
挂了电话,华绍然就把一个地址发给了他,另外也发了几个联系方式,不过注明这些联系方式都已经失效了。
楚广玉拿着地址看了一会儿,这个地址竟然在北京。
他对北京那边不太了解,以前因为工作的原因倒是去过几趟,对于这些小街道完全不了解。他想了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了司臣,笑着问道:“你知道这个地址吗?”
司臣在上班,最近因为计划着回北京,他又打算把这个公司往外发展,就请了专人来替他管理兰城这边的公司,这几天正在交接一些事务,倒也不是很忙了。
接到老婆发来信息的特殊铃声,他放下笔,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看完信息中的地址后,他的眉心折了起来,顿了一下给老婆回了一个信息过去:这是哪里来的地址?
楚广玉回道:是一个亲戚的发货地址,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我想去找找看。
司臣这次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这个地址没有住户,很久以前就拆迁了。
楚广玉:……
司臣还有些话没有说,那个地址其实有一些隐秘的,司臣因为以前在部队做任务了解过一些,但因为权限比较高,深入的事他就不了解了。
楚广玉则觉得特别莫名其妙,表哥应该不会编一个地址骗他,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位奶妈随便填写的假地址吗?可是为什么啊?
司臣见老婆似乎有事,又回了一条信息:给你发货的亲戚是什么人?她给你发了什么东西?
楚广玉:不是发给我的,是一位以前在华家做事的老人发给表哥的,但跟我母亲有些关系,我就要过来了,本来还想去问问当年妈妈生产时的事情,不过好像这条线索也断了。
司臣听完沉默了,心中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楚母的事不止楚广玉自己请人查过,他也动用过关系帮他查过,但是都没怎么查到,要说这其中没有蹊跷他都不相信。他忽然想起母亲对于广玉身份的重视,能让母亲都担忧的事……他不确定该不该让广玉继续查下去,万一遇上危险了怎么办?
司臣脑子里快速转过这些事情,一边安慰老婆道:没事,等咱们回到北京,我再帮你好好查一查,别太心烦。
楚广玉知道他是想为自己排忧解难,正想回话,就接到对方再次发来的一条信息。
司臣:老婆,我爱你,么么哒~
楚广玉:“……”
这个直接而深情的表白来得太突然了,还不是司臣一贯的风格,就像巨锤猛地撞在他心口的大钟上,楚广玉一向很厚的脸皮慢慢地竟然红了起来,如同烧烫的烙铁一般,烫得能将人灼伤。
司臣心跳着回复了那条信息,过了一会儿也没接到老婆的回信,正失落时,就接到老婆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他亲爱的老婆与一个男人接吻的照片,那个男人名叫司球球,虽然还没长大,但那也是男人!
司臣:“……”
老婆这明显是故意的!
楚广玉接着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司臣猛地看到这个忍不住直接笑出声,那冰山崩裂的表情可把敲门进来的秘书吓坏了……
虽然说老板长得挺帅的,但是这种傻兮兮的表情真的一点都不适合他好嘛!人设太崩坏了!尼玛吓死人了!
一家三口要回北京的事,北京司家的人早就知道了,一家人都特别期待,结果前两天听说因为楚广玉的表哥回来,不得不推迟回来的时间,宋兰馥还特别失望,不止是她,就连一向淡定自若的司兴国都有些坐不住了,他不乐意直接出面找两个小的,就天天催宋兰馥打电话过来问。司老爷子也是一样,别看老爷子性格强势,脾气也犟,奈何那两个小的传来的司球球的照片实在太软萌了,又聪明得不像刚出来的孩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对着屏幕一眨,任他有铁石般坚硬的心肠,也要化了。
于是宋兰馥每天不止要被孩子的爷爷催,还要被孩子的太爷爷催,然而他们就是不愿意自己去开那个金口,就知道拱她出面催人,也是服了这爷俩了。
“时间已经定下了,等司臣公司的事情交接完就去。”楚广玉听宋兰馥给他吐槽那对爷俩,忍不住笑了起来。
“定下了就行,路上小心,来之前给我们打个电话。”宋兰馥的声音十分的温和,她现在对这个儿媳妇非常的满意,只希望他们快点回来。
“好。”
挂了电话,楚广玉拿过秦叔给他写的礼单,这是他之前计划去北京时就开始准备的,司臣负责告诉他家里的人员和喜好,以及辈份,而他准备礼物。
首先是老爷子的,老爷子一生都非常的克制简朴,极少对某一样东西表现出偏爱,而且最不爱搞那奢侈享受那一套,也因此下面的小辈如果买了过份张扬的豪车之类的都不敢往家里开。
司臣说起老爷子的时候嘴角翘了起来,楚广玉挑眉,“嗯?你有打算了?”
司臣点头,起身去了储存室,很快抱了一个箱子过来。
“是什么?”楚广玉还挺好奇的。司臣这人看起来挺沉默寡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私下偷偷摸摸给老爷子准备了礼物,神神秘秘的。
司臣把箱子放到他面前,楚广玉凑过去看一眼,轻咦了一声,“你还会做手工啊?刻的是什么?”
那箱子里全是一堆木头,楚广玉从中拿了一个出来,就见面上刻了一个“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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