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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深觉得可能还没这么简单,他年轻时候经历过的大风浪比儿子多得多,不说别的,就说争风吃醋这件事,他和金宝贝经历的不比儿子儿媳少。

假如只是站一块说话,大儿媳不至于这么跟他过不去。他问:“你俩说了什么?那女的是谁,你们是不是真有不简单的关系?”

这话把祁生问倒了……他一脸尴尬苦涩,“影后苏甜甜……爸,这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们真的没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我身体真的是曳曳一个人的。”

祁连深嘴角抽搐了下,“……那女人趁早处理了,以后别再让这种女的跑到你自己媳妇面前耍心眼,这件事我不插手,但你一周内给我解决好了,假如大儿媳不满意,你就看着办。”

祁生看当爸的那眼神就知道他是说真的,没处理好真要削他。

他连忙保证了,才被放行。

祁连深让他自己找台电脑还是纸笔,把要跟大儿媳说的那些全写下来,这种书写的过程,有助于回忆他自己还有没有隐瞒什么,怕有疏漏,再就是他本来难以启齿,先写下来也好做个心理铺垫,再跟老婆说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堪无法开口。

祁生抱了笔记本,先是悄悄跑去里间看了眼自己媳妇。

慕曳躺在床上,边上是个女孩在照顾她。

看见大少进来,小文秘书就站了起来,自己悄悄走出去,把空间留给大少。

对于董事长的长子他们这些在公司做事的人不陌生,但对于董事长的大儿媳却没什么人见过,这次看她过来,他们同事之间都在偷偷嘀咕,说太子妃人真好看,她的气质真的很亮眼,有这样的小仙女大少还传出这样的名声?

不理解不理解。

这次太子妃像跟大少吵架来找董事长告状,其他人也是八卦猜测,一个感慨董事长对长媳还真是当女儿疼爱的,感情真好,另一方面还是在嘀咕大少都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最近也没传出什么绯闻啊?

小文面上看着平静,心里其实策马奔腾,吐槽一堆。

等关上了,祁生站到床前,低头看着自己老婆。

她躺在床上,安安静静,脸上微有些潮红,应该还没完全退烧,看着是有两分健康的色泽了,因为她平时脸是苍白的,想到这些他俯身,用手背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手拿开之时,又忍不住在她脸上轻抚,看到唇有些干,就拿了水给她喂点润润唇。

没敢多喂,怕咽不下去,弄湿了脖子。

做完这些,他才在床头坐了下来,低着头凝视她的睡颜。

出了这样的事,他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敢这样大胆地看她。

本来满心的复杂纠结痛苦欢欣,却因为这样看着她,看着看着就露出了笑意,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他想什么呢?这是自己的小仙女,是他娶回来的老婆,把那些事跟她交代清楚了,无论她看不看得起自己,无论她会不会不要自己了,他都必须说。

沉默地守着老婆坐了会儿,男人最后俯身在她额间轻轻一吻,然后动作放轻了静悄悄出来。

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父子俩都在对着键盘敲打,一个在处理公务,另一个则在写认罪书。

他想好了,假如说不出口,就把认罪书给老婆看,关于他过去那些绯闻的由来,和姓苏的那女人有什么纠葛都写上面。

人真正平静下来后,反而更能直面自己的错误,哪怕那错误再愚蠢再丑陋,再不堪。他打字不慢,不到一小时就将认罪书写好了,在后面还小心机地跟老婆表白,说她就是他十岁那年遇见的小仙女,他们俩天生该是一对,他那时说了要保护她也不是吹牛,他想保护一辈子。

写完这些,他自己偷偷翘了唇,感觉内心甜蜜。

好像所有不堪都被这份浓重的爱意治愈了,无论是不是被原谅,他都会为此感到快乐,空荡荡的心口仿佛也因此,填入了些东西。

刚写完不久,里间就有了动静,门开了,慕曳从里面出来,她身上还是穿着那套单衣,祁生见此,赶紧跑过去,将沙发上的薄毯披在她身上,又喊秘书去买件羽绒服。

他殷勤得很,上来就环住了自己老婆的肩膀,将她搂到沙发这边坐着,问她冷不冷,饿不饿,头痛不痛,又亲自试了下温度。

慕曳沉默着没说话,只跟公公打了声招呼。

祁连深叫戴医生再过来看看。

慕曳就看着大狗子献殷勤,看着他上上下下伺候着,还去倒了杯热牛奶过来,让她捧着喝。

坐完这些才在自己老婆边上坐下。

慕曳全程没说话,也没理他,倒没有拒绝他的殷勤,狗子便以为自己有了丁点机会。

他凑近了老婆耳边,轻轻说:“曳曳你信我,我真跟那个影后没关系,我也没碰过她,顶多就是叫她给我表了个演……说到这个他心虚地低下头。自从误会老婆有心上人,是为了家族勉强嫁进他家时,他就感觉天崩地裂,心情整整苦闷了一年,因为太过爱而不得,所以他……

慕曳转头看他,刚睡醒,她眸光清润。

祁生垂下眸子,不敢看她眼睛。

纠结了下,猛然回头往后面一看,他亲爹看着是在认真处理公务,他怎么觉得刚才自己爹支着耳朵偷听,往这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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