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浪荡纨绔的不讲究和骨子里的霸道因子就显现出来了,看苏书站着不动弹,他直接下了通牒,“自己拿,还是我拿?”
他作为男人是不跟女人动手的,也不可能跟自己弟媳动手,一个镯子也代表不了什么,但他就是不愿自己的媳妇没有的东西,她苏书有。
两人都是祁家的媳妇,自己老婆还是长嫂,凭什么把镯子苏书?这不但不符合常理,关键是让慕曳受了委屈。
他刚才一听见爸说的话时,就下意识看向自己老婆,看她脸色,怕她会多想,会伤心。
如果换成一般人,应该不会像祁生这样当场发作,不给弟媳面子,但祁生他不是常人,他自来就不是个绅士性子,更不是讲道理的人,他是纨绔,是从小就混天混地霸道惯了的人,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和慕曳其实是一种人,都不太在意他人的想法。
这是祁远已经过来了,站在苏书旁边,看向大哥,“哥。”
兄弟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祁远从苏书手里,将手镯拿下来,说:“这手镯给大嫂吧。”
今天回来看到的一切有点超乎预计了,好像家里闹开了有些乱,他原本还想着自己老婆和大嫂背着他出去玩的事,现在不想了,他不想因为这点事闹得家里不愉快,孰轻孰重他是明白的。
他想轻拿轻放,他亲妈金宝贝却气了,“书书就留着吧,反正你大嫂有了卡,想要什么买不到?还用区区一个手镯?”
一个手镯材质再好,再值钱都有限,但那张代表财富和身份的卡却是无限的,两相对比,金宝贝觉得这也没什么,反正都叫老头子训了一顿,为什么还要还回去?
说完就要把镯子抢回来。
祁远人也高,他随便向上一伸手,他媳妇和亲妈都抢不着,他走到大嫂面前,认认真真将镯子递给她,还道了歉,“这事我不知道,大嫂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是嫂子,这个镯子理应给你。”
慕曳对祁远印象不坏,两人还有奶茶之谊,互相之间都觉得对方是个有意思的人,本来就没多大仇,最近因为苏书的事还频繁微信联系,哪怕不是叔嫂关系,也能称得上朋友之谊。
她倒不是想为难祁远,只是还玩弄着指甲,琢磨着想去染个别的颜色,懒懒掀了掀眼皮,轻笑,声音软而娇,“什么脏的臭的戴过的,我不要。”
“一个镯子而已,稀罕。”
她声音轻巧懒意娇柔。
说完站了起来,看自家大狗狗还站那,一身战意还没熄火,嘴角翘得更高,上前将他大手牵住,拉着人就往楼上走。
两口子只给全家人留了个背影,高的高,娇的娇,般配无比。
但此时此刻,气氛却安静得可怕。
祁远看着手里的镯子,嘴角抽了抽,不合时宜地想起新章要怎么更了,大嫂真的太有意思了,她说话动作神态都格外有趣,这种人跟不管什么性格的人相处都很有张力,很有看头,他要更她个十章八章的!
看自己老公陷入发呆中,嘴角还挂着可疑的傻笑,尤其是看着大嫂离开的方向……
苏书:“……”酸了酸了,又酸了。
一事还没跟他算明白呢,又来!
种种迹象都表示,祁远这厮对大嫂分明有见不得人的心思!尤其是刚才大哥要从她这里那手镯,他当老公的不但不维护她,还主动将她手镯拿走,这表现让她心里凉了半截。
哪怕知道这行为其实是九分对的,她戴着这个手镯不合适,没人说出来还好,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公公也对此不太愉快,戴着就是招人恨,很不懂分寸。
但对归对,作为女人,她还是心里不太痛快,酸涩难耐,以前觉得自己老公优秀正直靠谱,是个好对象,现在觉得,去他娘的优秀正直!
他是正直了,但还不如大哥那样的浪荡子呢,人家二话不说就给大嫂撑腰,作为被“讨伐”的对象,她既怕又羡慕。
气性上来,她将老公手上的手镯丢到桌上,也不要了,大嫂不要了还要讽刺一句,脏的臭的,她不稀罕,难道她就成了脏的臭的,招人嫌?
苏书红着眼睛上了楼,也没理会刚回来的老公了。
整个一楼不算早已经静悄悄躲起来做事的佣人,就说这些主人们,就剩金宝贝和二儿子了。
至于小儿子祁芭早在大哥大嫂上楼时,也静悄悄上了电梯,回了他自己的五楼天地。
作为高智商天才,大概是看不懂他们“凡人”怎么这么多叽歪的。
祁远摸摸脸,问自己妈:“苏书……”
金宝贝瞪了他一眼,“你这情商是随你爸了?”
这话瞎说!祁远认为全家人就他情商最高,最能看明白很多弯弯绕绕,谁让他是狗血小说的个中老手呢?
看没人,他就问了,“妈你为什么把奶奶传的手镯给苏书?”
“你收起来不给任何人都行,把这镯子给苏书,感觉特别不好。”
祁远很不理解,他喜欢看戏是没错,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得是在一定规则范围内,不能破了这个规矩,闹得家宅不宁,就不好了。
因为清楚自己老婆和亲妈的战斗力,所以他很放心看戏,现在感觉还是放心太早了,亲妈忒不靠谱了。
金宝贝也有几分心虚,但怎么能在儿子面前示弱?今天一天下来,她已经连失几城,从一开始想要以大儿媳去白帝那种不正经地方教训几句,到这会儿,频频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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