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婆婆和弟媳已经裂开了,慕曳彻底完胜,她心情好,伸手招了招狗子过来。
祁生下意识过去,她坐在椅子上,他站着便下意识低了头,想听听她说什么。
尚未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乖巧听话,冷不丁地脸颊就被自己媳妇亲了一口,舌尖在他脸上轻轻挠了一下,缓缓扫过。
他整个人一个激灵,头发都竖起来了,整个背脊紧绷,窜起一股麻意。
慕曳轻笑,叫他去厨房做奶茶,“想喝草莓味儿的,加点鲜果。”
高高在上的大少从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等着被仆人伺候哪懂得做什么奶茶啊?再说那个甜滋滋的玩意也不是他的菜,早前喝过一次,从此列为拒绝往来户,腻坏了。
慕曳说:“你还不如阿远呢,阿远多好呀,半夜还教我做奶茶,陪我一起喝奶茶,他一个弟弟对大嫂都这么贴心,你连他一半也不如?”
这话说的,祁生冷不丁地就想起之前自己老婆在朋友圈里大半夜发的那条,什么也没写,就发了九张不同奶茶的照片,背景是自家厨房,其中一张还有个男人的手入镜了,那时候他半夜看了,心里酸溜溜的,连玩的兴致都没了,发了评论问这是谁的手,问完看慕曳没回复,自己又觉得这行为傻逼,跟着又删了评论,好不纠结。
现在真相揭晓了!
那“凶手”是他亲弟弟!祁远那小子!
他觉得牙根有些痒,压着嗓子问:“他半夜不睡觉陪你做什么奶茶喝?这么闲得慌?”
慕曳将他凑过来的脑袋往外推,“关你什么事儿啊,快去弄杯奶茶来,加两包糖霜,不许让其他人代劳,你得亲自做,要是不会就请教下别人,自己看教程也行,做不到就左转出门,别回来了。”
祁生:“……”这年头,老公这么不好当吗?
他心里还是自己二弟陪着老婆半夜做奶茶的事,心里酸的不行,想打电话问问那小子是怎么回事,但眼下老婆在旁边显然是不合适的,要是他拿着手机质问,多像一个怨妇啊!这事他干不来。
被慕曳一激,说他还不如二弟呢,他本来就在意这事,又被说不如二弟,当下就梗着脖子,往厨房走,谁还不如谁了啊!他是她正牌老公,还是当大哥的人,怎么可能连弟弟都不如?
那臭小子从小到大就会装。
祁生这边去了厨房给自己老婆琢磨奶茶,苏书看餐厅里没别人了,只剩下大嫂和小祁芭,小弟人还小,又是个不说话的,她也就没什么顾忌了,把心酸嫉妒压下来,别别扭扭问:“爸为什么给你这张卡啊?什么时候给的?有没有别的交代?”
慕曳:“我不说了?刚和阿生结婚没多久爸就给了,没什么交代呀,只说了让我缺钱就拿去刷,我看爸就是看我身体差,怜惜两分才给了的,你别多想。”
话是劝她别多想,但慕曳知道,苏书越叫她别想,她越想了。苏书不问还好,多问两句给自己又添了堵,如果身体差就能得到额外的好处,她也不是不能装一装的……
想也知道这是推托之词!爸一个豪门掌权人,这么多年来风风雨雨里走过来,心里自有一杆称,绝不可能是因为小辈哪个身体差,就多照顾哪个,这里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缘由!
慕曳话音刚落,金宝贝就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握着手机,保养精致的脸上一片晦涩,黑沉沉地板着脸。
刚才老头子怎么说的?
她气势汹汹打过去质问,老头子根本没当一回事,轻飘飘说:“不就一张卡,多大点事?没事我挂了,这边忙。”
金宝贝:“……我听阿生说这张卡很重要,你就这么轻松给了大儿媳,这里面真没说法?不说我没有,就是二儿媳也每份,三个儿子更不用说,全家你只给了大儿媳,古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你让二儿媳和其他人怎么想?”
金宝贝没说自己也有想法,她想法可大了,又酸又怒。但她素来自尊心强,宁愿把想法埋着也不愿意说,怕老头子以为她有多贪财。
祁连深话音还是平静,应该人刚起床就在办公,耳边还有翻着纸张的声音,淡淡说道:“阿生阿远成年后每年都有分红入账,还有自己的基金股票,他们俩不缺钱花,二儿媳进公司上班了,她有能力有工作就有收入,她也不缺钱,唯独大儿媳身体差,没上班在家里,她是全家唯一一个没收入的人,我不给她给谁?”
想想自己老婆的性格,又多解释了句:“阿生不靠谱,没少给她气受,我补偿几分也是应该的,你别揪住这事不放了。”
金宝贝听他说了这么通,就是没提到自己,话里话外都是大儿媳多可怜,全家人都着落,就她可怜得他当公公的照应?!
她忍了忍,看老头子要挂电话,别扭地说:“那我呢……我不也没有?别人家都是当家主母拿当家人的副卡,你倒是略过我给去大儿媳,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呀?”她越说越理直气壮,在怒火的助长下,声音也愈发大了几分。
祁连深揉了揉耳朵,叹了口气才说:“你仔细想想,我真没给过你?是你自己不要的,后来我也给你办了其他卡,你现在有属于祁夫人的股票分红也有好几张卡用着,会缺钱?”
当豪门夫人这么多年,儿子都生了三个,老公对她也不差,缺钱自然是不缺的,只是和老公唯一一张副卡相比意义不同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