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她耍性子说不让下惠回家,我当时正在国外出差,以为她闹着玩就随了她,出事后才听保姆说下惠好久都没回家了,她这几天的精神也不太好。”不知何时,君玮悄没声息的进了病房,站在病床前,盯着昔日古灵精怪现在毫无生气的女儿,痛心疾首,“不是老李今晚说出来,我还不知她已有身孕,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失职的厉害啊。
看着一夜间两鬓斑白的君玮,林梓恩觉得一颗心碎碎的痛,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伯父,您也别太自责,兰兰只是对一些事情……暂时想不开,经历了这一遭,她会坚强起来的。”
坚强?女儿若有半分坚强就不会嗑药吧?君玮苍白的脸上,除了恐惧的痕迹再找不到任何的表情,他痛苦的握紧拳头,发出压抑的疑问,“到底是那个混蛋把我女儿逼上绝路的?要是被我查出来,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林梓恩欲言又止,她觉得君子兰出事的罪魁祸首就是柳下惠,但凡事讲证据,没查清楚前,她不能随便开口。
离开病房时,已是凌晨六点。走廊里静悄悄的,空气中充斥着令人压抑的苏打水气味,拖着孑然影子走出医院的大门,雪花依旧在肆意飞舞,外面的积雪已经很深,偶有行人路过,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整个晚上,任她发了无数个信息,柳下惠既未回复只言片语、也未来医院看上一眼。
冷风吹在脸上,发出刺骨的痛,她下意识的竖起大衣的领子,准备去医院大门外打车,只是刚走了两步,就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梓恩?”
林梓恩讶然抬首,就见霍靖琛的车子正停在她前面五米的距离,车轮陷在雪里,也不知来了多久。
“你……这么早过来?”
“先上车再说。”霍靖琛笑着打开车门。
外面冷飕飕的,林梓恩只得强压惊讶,上了车。
霍靖琛等她坐好,才扭动车钥匙,车子缓缓启动,侧头看到林梓恩惊讶的模样,他心神一阵激荡,随即解释道,“你的手机一直占线,因为担心,所以早上一醒来就想着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对了,君子兰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林梓恩压抑整晚的情绪被他这么一问,刹那乍泄,“不是很好,洗胃的时候,医生才发现她有三个月的身孕,可惜……她和那个孩子无缘,君伯伯伤心得一夜白头,我就一直陪在她的病床前,她醒来后得知宝宝没有了,昏了好几次,医生给她打了镇定针才睡着。”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我手机占线是因为我整晚都在拨打柳下惠的电话,他一直不接,我也发了不下五十条短信,他半字未回,你说,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的人,怎么得到后就不珍惜呢?你说你说,难道世间就没有永恒的爱情吗?”
霍靖琛心说肯定有的。
就拿他来说,他觉得一辈子只爱一个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可他怕这会说出来吓到她,只得斟酌着词汇,“人和人的机缘不同,君子兰的境况,绝不会在你身上重演。”
“可和我君子兰都是女人,看到她的凄凉境况,难免兔死狐悲,以后都不敢相信爱情了。”她说的是实话,别说她还没遇到合适的,就算有合适的,她现在也不敢相信爱情。
霍靖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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