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怎么把刀带来这里了?应该留在现场不要动,留警察去处理。”闫钧皱着眉伸手要接过塑料袋,“给我。”
肖导助理还有点犹豫,闫钧习以为常地掏出自己的证件,陆永乐也解释道:“给他吧,闫哥就是警察。”
“哦哦!”肖导助理看见证件上的大钢印,心说陆永乐这个警察朋友可不得了,压迫性这么强,只怕是什么刑警或者特警。他把塑料袋递给闫钧,顺便还道:“我们也是心急。这刀藏在灯笼里掉下来,应该就是为了伤人用的。我们就怕这刀上还沾过什么害人的东西,所以还想着带过来给医院检查……”
“被植物毒了才带来医院,凶器应该留在现场。”闫钧隔着塑料袋看那把脏兮兮的美工刀,神色越来越严肃,“陆永乐的血检做了没有?”
“已经抽血化验了,现在在等结果。”肖导助理回道,“但医生说有些病症有窗口期,就算现在没检查出来,以后也不好说。所以先吃了阻隔药,过半个月还要来检查一次。”
窗口期、阻隔药,闫钧听着就眉头越来越紧。对方说得不错,万一这刀上除了污渍,还有毒、或者带了病毒的什么东西,后果不堪设想。
陆永乐看闫钧盯着刀,浑身冒寒气,凑近拉了拉他手臂上的衣服:“没事的,别担心,生物类病毒离开宿体后存活不了多久,那个灯笼都在上面挂了多久了。而且……”
青年忽然压低了声音,闫钧会意地低下头,让青年凑在他耳边说话。
“而且,闫哥别忘了我是什么人。”陆永乐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压低声音道,“一般来说,病毒,轻易感染不了我的血……”
闫钧微微侧脸瞥他一眼:“还有这作用?”
陆永乐点头:“我从小到大很少被传染。”
男人终于心里放松了一点。他陪陆永乐坐下等化验结果,仔细端详塑料袋里沾着血的美工刀:“到底怎么回事?灯笼怎么会掉下来?里面怎么会有美工刀?”
“不清楚。”陆永乐摇摇头,“我只是站在灯笼下拍戏的时候,忽然听到头上有响动,然后灯笼就掉下来了。”
“里面有刀,那就肯定是人为。”闫钧道,“针对你的?”
陆永乐茫然:“不一定吧……”
“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女演员,而且剧组里的其他人都会在那里走来走去。”肖导助理代答道,“不是只有乐乐一个人会站在下面。”
也就是说,陆永乐这糟的可能是无妄之灾。
但无论这次袭击针对的是谁,都已经是涉及故意伤害、甚至杀人的行为,陆永乐处在这种环境之中,闫钧必须要搞清楚前因后果才行。
大家都在想这次伤害的事,陆永乐却有点心不在焉,扯了扯身边的男人,凑近低声道:“本来,就算没这件事,我也打算给你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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