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正则也是实诚地猛点头。
梁锦棠淡淡勾起唇角,轻道:“无妨。”他于正事上是强硬些,私下里只要不触他底线,也不是个太计较的人。
秋璇见形势不对,立刻笑吟吟出来救场:“咱们久未见傅大人,有些忘形了。多谢梁大人不计较,我给您赔礼。”
她郑重地向梁锦棠举起手中酒盏。
梁锦棠含笑颔首,弯身拿起傅攸宁桌上的酒盏回敬:“客气。”
待他将那盏掺了酒的水一饮而尽,傅攸宁才如梦初醒。
那是她先前喝过的!
众目睽睽之下,此时仿佛说什么都不对了。
傅攸宁只能自暴自弃:“我出去透透气,你们继续。”
刚迈出小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将梁锦棠也一把拖走:“你也出去透透气。”
梁锦棠眉目舒朗地向众人点头致歉,很好说话的由得她将自己拖走。
整个厅里无比安静,所有人都有些傻眼。
最后,只听张吟喃喃道——
“以我浅薄的眼光来看,二位大人之间必有奸/情,否则这事儿没法解释。”
28.第二十八章
“陶然庄”后山有一棵号称千年的红桧树, 据说树冠处便是全范阳城最高的地方。
许是这棵树活得太久,让范阳人对它有了无端的祈愿。树干低处的枝丫上密密绑满了寄着无数美好愿望的红布条。
月色如练, 红布条在春风里来回轻荡。
傅攸宁抱腿蜷缩在枝叶间,讷讷回首:“你怎么上来的?”
“你怎么上来的,我就怎么上来的。”梁锦棠姿仪闲适地靠坐在她身侧,夜色衬出他眸中有光华流转。
这家伙将他拖出来, 就丢了一句“你自个回主院吧我随意走走”,就一路心神不定地到了后山来。闹什么脾气呢?梁大人是随便就能挥之即去的吗?
傅攸宁张了张嘴, 最终却什么也没说。有气无力地将下巴搁在曲起的膝头,脑中很乱。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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