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真的不太平。
她的骨裂,刘亚仁的服兵役问题。
因为骨瘤问题,刘亚仁迟迟没有通过兵役体检。
【目前我正在对受伤及生病的部位进行观察和康复治疗,我的日常生活没有大问题。骨折受伤已经自然地治愈,骨瘤也没有更进一步地进行非正常育,虽然不是准确的推测,履行兵役义务应该是充分可能的,对此我有着坚定的意志……因为部分特权阶级和有名人士持续生的逃避兵役事件,我深知这些事让韩国的国民们非常失望。绝不允许有一边享受着更多的东西,要求着更多的权利和更好的待遇,另一边却违背作为一个国民应该履行的义务的事情生……因为此次的争议受到伤害的各位请不要担心,作为一个国民会履行义务,作为一个对社会有影响力的职业人会去履行理所当然的使命,为了作为健康的社会一员而存在会努力的。】
面对争议,他选择坦白心境,但评论依旧很不乐观。
服兵役事件,对于韩国民众来说,不能有一丁点的差池。
骨裂,拍摄日期自然会延缓几天,还好没剩多少场戏份,时间上也可以调整过来。
“砸店?”权志龙眉心出现一道深深的痕迹,他顶着后牙不解的转转脖子,顺手抖了抖烟灰。
“你没现dJ台后面的立牌都换了吗?”cakeshop的dJ朋友指了指最前方,表情不怎么好。
他正处于不显眼的偏角,黑色棉质长袖衫,小臂那里的袖子样式是黑白细条纹,压低了鸭舌帽,吸了口香烟,徐徐的吐出来。
“知道是谁干的吗?”
“就是查不出来是谁做的,找人联系一个多月了,fuck!”朋友的气一直没有顺下去。
权志龙好似没有放在心上,放松的跟着音乐摇晃脑袋。
他不会多管闲事。
“志龙,对方真的很嚣张,我如果有办法也不想告诉你……你……”
“你给我指个方向就行。”他们报过警,可是那边屁都不放一个,悬了一个多月了。
权志龙沉浸在音乐里好长时间,考虑了几分钟的时间,摸摸眉毛,表情平淡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12月28日。”
也不知道得罪谁了……
最可气的地方是……
当天晚上砸店之后,又来了一伙人,连夜将所有砸坏的东西全部换了个遍。
报警之后,警察迟迟不来,等赶到cakeshop时……连个犯罪现场都没有!
你说有人暴力砸店。
人家警察过来一看,这不好好的嘛。
你说气不气人。
没几天,老板又倒霉了。
看这情况……
谁能保证哪一天晚上忽然给你“换店”?提心吊胆的……他这段时间都没有睡好过。
憋闷的很。
都没有地方诉苦。
听完了所有过程后,权志龙也有些惊讶,确实很嚣张,明显是有备而来。
正说着,旁边传来嘈杂的声音,他诧异的望了一眼,转头去看dJ朋友,这位朋友也是非常头疼的表情。
就怕没完没了了啊。
权志龙眉心的那道痕迹更深了,他的嘴唇抿的很紧,眼神冷漠的看向乱糟糟的方向。
“有点乱了,你还是先走吧。”朋友无奈的拍拍他,语气都充满了无力感。
他们背后不是没有人,可……就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嗯。”
权志龙没有多做停留,被朋友护着走出了cakeshop,坐上经纪人的车之后,他的好兴致消失的无影无踪。
于是掏出手机,开始翻着联系人列表。
本来不想参与的。
他记得……不行……是有朋友能够伸手到这方面,可是让他帮忙查的话,十有八九查得清清楚楚。
不能这么做。
引个头就好,有一点点方向就行。
剩下的就是cakeshop的事情了。
他略显严肃的盯着手机屏幕,能找谁呢?
权志龙忽然眼神微微闪动,手指飞快的点开一个人的号码,拨打过去。
“胜利啊,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cakeshop被人砸了?”李胜贤动动嘴唇,一头雾水的结束通话,不是……
龙哥不是自己就能解决嘛。
他认识的人比自己多啊。
自己确实……人脉不少,可惜真正能办事的没有多少。
实在是想不通这哥到底是什么心思,明明一条直线就能走到的地方,偏要拐上好几个弯。
“真是……”让他好好想想……谁能挥作用帮上忙呢?
嗯……
李胜贤还在和合作伙伴忙着关于开店的事情,一时之间想不出,一身正装的他,单手握着手机,像极了上层社会的精英人士。
谁可以呢?
轻微骨裂说小也小,说大也大。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前几天妍美姐请求休假一段时间,南妈妈频繁性的跑去美国。
这下真的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南熙贞此时此刻正躺在沙上等死,穿的比较单薄,换上了睡裙,这样方便露出右脚,换药的程序也简单。
她听见门铃声响起,不为所动。
一般响三次就会停止,那是王八蛋孔刘,反正那人将东西放在门口就会自动离开。
真是……
假惺惺的,她才不上当。
心里正这样想着,第四次清脆的铃声再次响起。
奇怪……
南熙贞疑惑的抓抓脖子,她拿起脚底下的单手拐杖,嘟嘟囔囔的慢慢移动,将门打开以后,现并不是害自己骨裂的人。
“你怎么来了?”
“不是脚断了吗,我来看看。”1oco的手里还拿着东西,摘下口罩感觉蛮关心的。
“……”想打人。
“什么脚断了,骨裂!是骨裂!”是故意在诅咒自己吗?还没等她让开地方呢,这人就特别自来熟的脱鞋进来了。???
“我给你带来了点粥。”
“不吃!没胃口。”
“哦。”1oco抓抓脑袋,从针织帽的边缘能看见浅浅金色的头,刚染的时候,还被熙贞叫过金毛犬。
“你站在那干嘛?”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俩人大眼对小眼。
“对了,脚断走不了。”说着,只见1oco冒着要被打死的危险,快走过来,一把用胳膊夹住她的肩膀,半提半抱的走到沙“扔”下去。
“都说了是骨裂!骨裂!”
“意思差不多。”
“差远啦!”
“那你到底喝不喝粥。”
“嗯……什么粥啊?”
“普通的白粥。”
“不要,没味道。”
Loco了解的点点头,伸手脱掉自己的银灰色连帽大衣,盘腿坐在她的脚底下,铺着毛毯坐在垫枕上软绵绵的,他打开了热乎乎的包装盖,拿起勺子……自己吃了起来。
南熙贞气的牙疼,用完好的左脚踢了一下他的屁股,又凶又稚的问道:“你怎么自己吃了。”
“你不喜欢,剩下多浪费。”1oco转头神色无辜的含着粥回答,是个勤俭节约的好孩子。
她仿佛耳朵出现了问题,这人是不是专门来气自己的?顿时耳尖变得红通通,下嘴唇也撅了起来。
怒气汹汹的紧盯快要将粥喝完的人。
真是……
也不知道1oco今天犯了什么病,说起话来带刺很扎人。
“你的断脚该不会是去砸人家店弄得吧。”那碗粥就剩下了个底,他拿着勺子神色不明的戳来戳去,捣得烂乎乎。
“说了是骨裂,什么砸店,我怎么听不懂啊?”南熙贞无辜的眨眨眼睛,穿着银丝暗纹质地的睡裙,长披散开来,特别的单纯。
呵。
“别装了,朱京都告诉我了,就是你把人家店给砸了。”1oco一脸我早已看穿的表情,毫不留情的戳穿真相,神情不是以往的嘻嘻哈哈。
她努努嘴摸着裙角,右脚还穿着圆圆鼓鼓的绷带,抬起眼皮,清澈见底的眸色。
“对,就是我砸的。”
“你以为自己是小混混?以为警察都不工作的吗?”1oco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怪脾气,口吻冷冰冰的。
烦人精低着脑袋不知道想什么,外罩的开襟睡裙显得松松垮垮,就这么个小身板也敢去砸店?
“我可不想去给你送牢饭。”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略带讽刺的话脱口而出。
说完,1oco就后悔了。
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平时虽然和熙贞吵吵闹闹的,可从来没有说过重话,不谈论深刻的问题,嘻嘻哈哈说笑就行。
憨憨的,善良的眉眼,此时莫名透露出一种陌生的男人目光,成熟强烈。
就连鼻尖能闻见的气味,都觉得跟以往不太一样,似乎变了质。
这句话彻底惹烦了她。
本来脚趾骨裂就难受,不能动不能走,想吃的东西不能吃,还从王八蛋孔刘那里受了一肚子气。
有人来看望自己还挺开心的,谁知道对方一点点好脸色都没有。
吃掉了给自己带来的东西不说,还诅咒她吃牢饭?
“你要是不想来,就不要来。”她也是第一次冷淡漠然的表情,语气像是对待陌生人似的。
“你觉得自己做的对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宁死不屈的梗着修长脖子,牙尖嘴利的反驳回去。
Loco忍着心底的一股邪火,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嘴角的弧度很僵硬:“我说这话可没有害你。”
“哦,我自己害自己。”千万不要和女人吵架,最后会把自己给气死。
“随便你,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快的反击回去,说完又后悔了,哎西!今天来不是吵架的啊!
可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冷嘲热讽的心情。
哇……
这一句简直堪称火上浇油的典范,她正愁没有地方脾气呢。
这几天是怎么了,老有人招惹自己。
于是,南熙贞歪歪扭扭的站起身来,单脚站立,却挺直了腰板,漂亮的眸子是冷静的微光。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扶好这人,中途顿住了动作,双手垂在裤侧,无所畏惧的回望过去。
“权爀禹。”
“如果砸店的理由是因为你。”
“今天你还会这样教训我吗。”
言辞犀利,字字珠玑。
霎时间,1oco觉得自己……觉得自己的脸皮被当中揭下,臊的面红耳赤。
他的……他的小心思,被看得一清二楚。
自己,自己好像脱光了站在她面前,无处遁形。
熙贞的眼神那么清澈,像一面在水中波光闪闪的镜子,反射出自己最深处隐藏的心思。
“不,不许那样看我!”他满脸通红的伸手去捂住对方的眼睛。
哎呦,还想动手?
南熙贞咬紧牙关,挽起袖子根本不怕,左脚还支撑着全身的重量,权爀禹温暖干燥的掌心紧紧的盖住她的视线。
力气很大,她的眼珠子都感受到压迫感了。
“快放开我!”此时惹毛了她,正在气头上,火冒三丈的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别以为我是笨蛋,如果是因为你,恐怕现在……”
“不许说话!”1oco臊的无地自容,心情慌乱极了,心脏砰砰跳,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捂住她的眼睛和嘴唇。
模样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镇定自若,心虚的吞咽口水,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右掌心仿佛掩盖什么真相似的,死死的覆在她的眼睛上。
她可不吃这一套,单脚吃力的挣扎,张嘴一口咬在了这哥的手腕上,狠狠的一口。
Loco吃痛的松开手,悲剧像是跟屁虫一样的降临。
南熙贞身形不稳的向后倒,右脚条件反射的撑在地面,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底下传到大脑,扑通一声,她重重的摔在柔软的沙上。
屁股麻,震荡感让她怔愣的躺倒,面容变了变,明澈干净的眼眸慢慢流露出不可置信的委屈。
“你推我。”连o.oooo1秒的时间都没有,眼眶说红就红,可怜闷闷的口吻。
“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1oco握住自己被狠咬一口的右手腕,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结结巴巴的解释。
她就像是想哭不敢哭的小朋友,努力克制的瘪瘪嘴,泪光悬在眸中,争气却让人格外心疼的抬手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