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亲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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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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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知荟没有回答。

她很美丽,不能单纯用漂亮来形容。绝大多数人对黄知荟的第一印象,应该是艺术家。极强的alpha感中和了浓颜系面孔的艳丽,但过于冷漠的气质,让她即使笑了,也过分嘲弄。

哪怕现在是缺水的鱼一样蜷缩在沙发里,她也像一座沉默的维纳斯雕像。

吴世勋再次看了看她的表情,才把灯打开。光线点亮了室内,她逐渐平缓了呼吸。

是世勋啊。

她像是才反应过来,慢半拍地说。

没接电话,kkt也没回。吴世勋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自己贸然上门的原因。

他还是很担心这位同年亲故。

掏出手机,他试探性地问:吃饭了吗?点个外卖吧?

黄知荟在回完话的短暂瞬间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艳丽的地毯转动着漩涡、画着彩色图案的壁纸张开一只只眼睛,暖色的客厅灯光是一整张渔网,牢牢将她捕在中央。

意识到她又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吴世勋熟练地从茶几抽屉里拿出西酞普兰,开了瓶饮用水推到她面前。

参鸡汤吧,我点了。

预料到黄知荟不会给出回答,他继续说着,滑动着屏幕。kkt的消息提示冒了出来。

-知荟xi还好吧?

吴世勋盯着她把药吞下去,才继续回答队友。

-不太好

他停在回答界面,想了想还是把多余的解释删去了。

黄知荟在他心里一直是很有主见、脾气也相当,或者说过分直接的人。

第一次见面,是他刚出道不久被私生追着回公司的路上。

吴世勋戴着帽子,低头朝公司走回去,因为只是吃个饭,并没有想着坐车。

跟在身后的脚步声从没停下,不像个路人,黏在他身上的视线几乎要化作实体,让人毛骨悚然。

他想加快步伐早点进公司,不想多生事端。

只是脚步声越来越近吴世勋在心里计划好要当作无事发生,绕开对方。

先响起的却是声浪。

跑车?在市区?

没有男人不喜欢车,超跑启动的噪音听起来丝滑悦耳。一辆纯黑的兰博基尼aventador迎面飞驰而过,排气管喷出的蓝火眩目迷人。

这辆车几乎擦着吴世勋的耳边驶过,加速的嗡鸣声到撞击的砰声、女人的尖叫声,只隔了数十秒。

他回头望去,跑车撞在了路灯上,比起擦着他耳边开走,根本可以算得上是擦着私生的身边撞去。

流线型的车身现在前盖凹下去一块,驾驶座打开车窗,漏出的先是车载播放的纯音乐。

西八你这个疯女人?!

虽然毫发未损,可实打实被吓了一跳。

抱歉,刚拿到驾照呢,驾驶员懒洋洋地说着,要帮你打个112吗?

吴世勋的视线穿过私生,看见了驾驶座上的黄知荟。

对方不仅不慌,还从烟盒里取了支烟,捏在大拇指和食指间,右手完全从方向盘上放了下来,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

私生骂骂咧咧地靠近车座,吴世勋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参与这件事。

aventador原地又喷了个火。

看见私生又被吓了一跳,黄知荟仿佛看到了滑稽的戏目,她笑出了声:那我帮你打吧。

接着利索地拨通了112,打开车门。

身材高挑,又穿着厚底靴子,站定的一瞬间吴世勋心想,简直像个巨人。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私生,不紧不慢地把烟点燃。

注意到吴世勋看了看自己,她挑了挑眉毛,绅士地伸了伸右手,示意他离开。

为了自己才撞的?吴世勋古怪地想。

当再提起这件事时,黄知荟淡棕色的瞳仁盯着吴世勋的脸,点了点头。

是呢,为了当个英雄救美的恶棍,撞凹了我的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黄知荟就变成了这样让别人毫无安全感,总怀疑她会随时死掉的样子。

吴世勋伸手把她揽在自己怀里,边抚摸着背安慰她。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注意不到她穿的睡裙露肤度太高,一门心思关注着朋友的心情。

知荟,大家都很爱你,很关心你。没有勉强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但是他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却突然说不下去了。只能继续把黄知荟拥在怀里,试图把自己的体温渡给她。

首尔太冷了。

从怀里传来的声音闷闷的,吴世勋哑然。

说什么呢,才刚到夏天呢。

同是94年生的亲故,黄知荟并不想让吴世勋当最后了解到自己的人。

她陷在吴世勋的怀里,人肉靠垫的温度远超过沙发,短暂驱散了她的孤独感。

借着吴世勋的手机,用他的小号浏览自己的乱码账号,刻意忽略评论,一路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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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解释。

因为是天才,所以做什么都行。因为是天才,所以什么都会被原谅。

这是我从小被教育的。

黄知荟在他心里也不是会清晰剖析自己的人。

明明是一直把从我的作品里读懂我奉为圭臬,堂堂正正地实行自己的原则,骄傲的人。

吴世勋把她肩上滑落的肩带又固定好。

这段时间又瘦了很多,有在好好吃饭吗?

带着这样有些忧心的情绪继续听着好朋友第一次直白地描述自己的心情。

她点开疯了似地喷洒香槟的一分半的donatel,平静得不像在评价自己的故事:2013年。不想住院,感觉被锁在笼子里,坚持要回家。

手指点在右眼的绷带上: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了,拍不了电影。从南加大毕业的事情已经不在考虑内了,怎么才能活下去?

她故作轻松地笑笑:这是不止当时,现在也要考虑的问题啊。

2016年。杀青了。在剪辑室觉得自己是天才。

2017年。6月底的时候上映了,所有人都说李帝勋疯了,不该推掉,来演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的电影。看完的那天,取了现金去了弘大,把美元装在钞票枪里到处飞。

点开视频。她站上cb的舞台,挤在主唱身边,两把钞票枪飞出的富兰克林在空中礼花样旋转、散开,引起台下一阵尖叫。

啊,这个是o xi吧,没想到当时也在。她指了指一晃而过的模糊人脸。

黄知荟是疯了吗?

我不知道啊,世勋。

要怎么做呢?

停了下来,屏幕彻底暗了。

喧闹的背景音乐消失,她的声音轻轻响起。

是自己的错觉吗?还是这位朋友真的哭了?

看不见黄知荟的脸,他忍不住想。

锁着手臂的他的掌心下是她绘着荆棘的纹身,尽管看不出来伤疤的痕迹,摸起来依旧有轻微凸起。

她很久没染过头发了,比起第一次见面的亮眼粉色,似乎失去了打理自己的心情。

颈侧是花体的意大利名,繁杂拗口,如果不是她解释过,很难辨别得出。

他鬼迷心窍地吻了吻那串字母。

像羽毛一样柔和地落在肌肤上,黄知荟瑟缩了一下。她想转头,但吴世勋紧紧抓住了她。

有觉得被爱着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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