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瑾池也不怒,反而笑了一声,忽然道:“贺大人这么快就想到了站位么?”
“也是,毕竟树大好乘凉。”
路瑾池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贺怀一眼,“贺大人有想过别人这么多年没有主动扶持你,如今贺大人一朝升官,便来拉拢。”
“这种行为——”路瑾池顿了顿,“就叫趋炎附势吧?”
贺怀看也未看他,理了理官服,沉声道:“下官官小位卑,有什么可被
拉拢的呢?同样是为皇上做事,何来站位这一说。”
“贺大人这样说,倒显得本皇子里外不是人了,本皇子也是好心提醒,现在大局未定,随意站位影响的是大人仕途。”路瑾池说完,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贺怀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在月光下,脸上的表情明明暗暗看不十分清明,他转身也欲走时,身后猛然立着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把他吓得一个趔趄往后栽了栽。
他很快便被一只手拉了回来,时雪凑过去望着他,冲他露出一个促狭的坏笑,眼睛都弯了起来,“我有这么可怕?”
贺怀离时雪的脸不过几寸,连时雪灼热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分外清晰,他默默扯回袖子往后退了一步,道:“下官是没想到自己已经将诚意递给将军了,还是不得将军信任,要派你来跟踪我。”
时雪冤枉道:“我大哥才没有!是我碰巧遇见你而已,便跟上来看看,我大哥可没给我下命令!”
或者兴许是有的?时雪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但现在绝不是承认的好时机。
贺怀淡淡瞥他一眼,“那可真是好巧。”
时雪又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笑得一脸讨好,脸颊深深的酒窝都陷了进去,他舔了舔唇角,道:“那还不是因为咱俩有缘么!”
他见贺怀还是一脸不信任,举起三只手指对天道:“我发誓还不成么,如果我骗你,那就让雷劈死——”
话未脱口,就被贺怀打断,“我信你,不必下此毒誓。”
时雪默默闭了嘴,幽幽地想,毒誓都不舍得让我发,莫非这冷面木头真的惦记上我的尊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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