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之后,屋子里便静默下去。
沈邈身上的亵衣已经被那混小子身上的雨水沾湿了,他不得不换件干燥的衣服。
他望着那换下来的濡湿的亵衣,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师父和徒弟,怎么行?”
“还都是男人。”
他抿了抿唇,焦躁瞬间填满了他的胸腔,他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他想这么多做什么,他绝对不可能委身于那混小子,他多大,那小崽子多大?他若真是如此,他脸面何在?
再说了,那混小子也该和一个温柔恭顺的女子才一起才对,未来还会给他生一个徒孙让他带带,这才是正道!
屋外人听见里面的狂乱的脚步声,唇角不自觉地翘起,他垂眸又听了片刻,直到里面恢复寂静,他才转身走去,后面的影卫高高举着伞,亦步亦趋地跟着。
温凌灈看也不看那影卫,声音冷淡得听不出情绪,“怎么是你?”
十七身子一颤,他垂着头低声道:“十四……”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温凌灈却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冷声道:“下次你不必来。”
十七停在原地怔愣了几秒,又快步跟了上去,他不敢作声,这本来就是他僭越了,本来就该是十四来接,他却给十四饭里下了药,十四腹泻到两腿发软。
这样,他才得来去接温凌灈的机会。
他手段向来下做,就连那初次,也是他……
若不是如此,恐怕温凌灈都不会多看他一眼,不,也只会停在多看他一眼上了,毕竟他和沈邈有三分相似。
那些人说他下贱,可是一句也没说错,他若不下贱,怎么会在爷的饭菜里下药?怎么会半夜趁着爷药性发作之际前去自荐枕席?
那日夜里,爷目光灼灼地盯紧了他,盯得他快要羞愧地钻进地缝,爷开口却是旁人的名字,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彻底跌入冰窖,冻得骨头发寒。
那一声声的,全是沈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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