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离忍了又忍,声音又沉了几分,“你到底有什么事?”
而路瑾胤心中的诧异毫不遮掩地挂上了英俊的脸上,他完全没想到,原来大嫂是这样的人?
成亲当日那双眼睛还直勾勾盯着月明,如今便行为放荡地跑来东宫说下这番不要脸的话。
女人啊女人,实在是可怕。
楼尧叹了口气,敛去面上的春意,一张脸忽然正经起来,“自然有事跟你说,只是……殿下也要听么?”
楚江离看了一眼路瑾胤,道:“去内室。”
他又唤了一声聂争,聂争很快就守住了门。
路瑾胤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蹲在聂争身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聂争见状也蹲了下去,安慰道:“殿下,爷是有正事呢,我陪你玩啊。”
路瑾胤看他一眼,又默默低下了头,手揪住石砖缝隙中顽强生长的杂草,聂争被他略带嫌弃的目光看过后,露出一副难于言说的的表情。
那杂草艰难地从石缝里挤出来,风吹雨打,长得依旧茂盛,可见它的生命力顽强,聂争肚子里毫无墨水,见了这草,还是想要吟诵一番,他搜肠刮肚也没找出合适的诗句,只能道:“殿下,你看这草,多么绿,多么旺盛,我就同这杂草一般,生命多么……”
“顽强”二字还没说出口,路瑾胤低头看着手心连根拔起的草,“啊,断了。”
聂争:“……”
他默默站起身子,肃穆地站在门口。
他心中隐隐觉得,刚才殿下那动作多少有几分故意的感觉,他又忙摇了摇脑袋,甩开脑中奇怪的想法。
不,殿下这么单纯善良的人,不会这样做的。
而路瑾胤松了口气,世界终于安静了。
谢二小姐有话要单独与月明说,他越寻思越不对劲,她有什么话要跟月明说?而且看谢二小姐那不似正经女子的模样,他就隐隐生出一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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