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离受不了被人这样轻柔地对待,他并不是柔弱的女子,身体却僵住了,因为腰上覆上来一片柔软的皮肉,他能猜到是什么,在那温热的皮肉摩挲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想逃却被梏住了。
那么丑的一道疤,哪里配得上这样温柔的吻?
路瑾胤以为是弄痛了他,动作更轻,灼热的气息喷在那疤上,上面**一片,好像有虫在血管里爬,楚江离吞咽了一下,艰难地开口道:“不痛了。”
路瑾胤很是心疼,蹙着眉更仔细地观察他的伤,“涂的什么药,多久了还没好?”
楚江离道:“金疮药。”
路瑾胤放下他的衣服匆匆就往外走,楚江离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路瑾胤的意图,路瑾胤定然是去找古承安了,这次来就算路瑾胤不愿带古承安,也是不得不带的,路瑾胤的身体如何,楚江离从古承安的信里也一直有所知晓。
他心中着急,也一直在隐秘地打听那毒,前前后后也得知了一点消息,传言中那毒极其可怕,楼马一直用这毒控制下属和俘虏,却不曾听他们说过有人是拿了解药的。
所以,有无解药都是未知数。
过了
没多久,古承安跟在路瑾胤后面进来了,脸色难看得很,一看见楚江离就是横眉冷眼的,“又受伤了?等你什么时候死在外头叫我再来治,我是没办法起死回生的。”
楚江离揉了揉太阳穴,很无奈,“无事,已经快好了。”
古承安凑过去瞅了一眼,脸色有所缓和,却还是十分冷硬,“怎么被人戳了这么大一个口子?”
“我给你开些药,你煮了喝。”
皮肉伤为何要喝药,楚江离嘴唇动了动,又看见古承安的臭脸,还是憋了回去,路瑾胤附和道:“开些补气血的。”
古承安生起气来,夫夫两个一块儿骂,“我开药还要你教?我给你开的那些药你吃了多少?”
路瑾胤是不怕古承安的,却当着楚江离的面,他的那些事都被披露出来,整个人都僵了,他将目光落在楚江离身上,果然楚江离已经皱起了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江离还是一声不响,眉头紧锁,敛着眸子不去看路瑾胤,安静地生着气。
是药三分毒,古承安开的那些药总是让路瑾胤乏力昏沉,他便除了毒发那几日吃之外,平日的一些轻微痛楚就忍着,但他无力解释,只能笑了笑,说:“古神医,孤可一直有吃。”
他的话里多了一丝讨饶的意味,只希望古承安在楚江离面前少说些,本来媳妇就是负气跑了,现在更难哄了。
古承安扔下一瓶药粉,瞪了这一对不省心的夫夫一眼,就甩着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