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又冷哼一声,扯着腰带气势汹汹地走了。
过了片刻,书房内才出来一人,贺怀不同时雪的衣冠不整,只是满脸羞红,看见路瑾胤站在门口又愣了一下,脖子都烧红起来,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
“殿下,我们进书……”他刚想说进书房说,又想起一屋狼藉,他哽了一下,生硬地转开,“进内室说吧。”
路瑾胤也不讲究,点了点头,聂争自觉地守在了门口,谁知时雪压根没走,眼见两人进去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聂争身后,手臂像铁钳勾住聂争的脖子,就往一旁拖。
聂争嗷地叫了一声,嘴巴就被死死捂住了,他猛烈挣扎起来,时雪身上还有些不适,动作不好太大,因此挨了好几拳,时雪压低嗓音骂道:“叛徒!”
聂争听见时雪的声音,马上不动弹了,被掳到一边后,时雪终于放开他,他委屈死了,太子殿下不信任他,三爷还骂他叛徒。
“叛徒!”时雪又骂道。
聂争迷茫得像只拆了家做了坏事还不自知的狗子,他啊了一声,恨不得脱光自证清白,“三爷,误会,误会吧?”
时雪乌黑的眼睛瞪圆了,“大哥对你也不薄吧,你几岁的时候在雪地里快冻死还是大哥把你捡回去,你不记得了?”
聂争委屈:“我记得啊。”
时雪呸了他一句,“那你还这样!”
聂争道:“我咋样了啊!”
时雪忽然住了口,自己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幼稚,太蠢了!
楚江离让聂争保护太子,不管如何自己也不该去挑拨离间,若聂争因此与太子离心,没尽职尽责,太子出了事,他罪过就大了。
虽然他对路瑾胤怨怼十足,但路瑾胤要他做事,他还不是得做,他心里暗道自己这样可都是为了大哥,才不是为了路瑾胤。
他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愤懑不平,一掌拍聂争额头上,“你自己琢磨吧,呆子!”
聂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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