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有军兵端着酒菜走进中军帐。见状,王孟大笑,说道:“族兄,酒菜都上来了,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王遵摆手说道:“我今日不能饮酒啊,等会,还得赶去瓦亭!”“怕什么,族兄若是醉了,我为族兄安排一辆马车就是,不会耽误正事的!”说着话,王孟提起酒壶,为王遵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然后他拿起杯子,心有所感地说道:“族
兄能想通,肯继续帮着大王做事,我也很高兴,来来来,族兄,你我兄弟干上一杯!”
“干!”王遵拿起杯子,与王孟碰了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孟招呼道:“族兄,快尝尝,看看我们这里的野味怎么样?”
王遵低头瞧瞧桌上的菜肴,还真挺丰盛的,野鸡炖蘑菇、红烧野猪肉,还有清蒸鲫鱼等等。王遵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清蒸鲫鱼,味道鲜美,令人口舌生津。
他赞道:“嗯,味道还真不错!好吃!”
王孟仰面大笑,再次为王遵倒满酒,说道:“这些日子,虽驻扎于野外,可我非但没瘦,反而还胖了,哈哈!”
说着话,他拿起杯子,喝了口酒,有些无奈地说道:“可惜,这顿美酒,你我兄弟只能干喝,在这荒山野岭里,可找不到歌、舞姬前来助兴啊!”
还没等王遵说话,王孟的一名侍卫跨步出列,向王孟、王遵插手施礼,说道:“大将军、将军,在下愿舞剑助兴!”
这名侍卫高个头,体型匀称修长,向脸上看,相貌也出众,三十左右岁的年纪,浓眉毛,大眼睛,高鼻梁,丰嘴唇,不过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傲气。
王遵认识这人,是王孟的贴身侍卫之一,名叫常玉,对他谈不上有多了解,只是听说此人身手高强,武艺精湛。
见常玉主动出来,要求舞剑助兴,王孟抚掌而笑,说道:“甚好!甚好!”
常玉躬身施了一礼,然后解下自己的佩剑,一名兵卒走上前来,递给他一柄木剑和一面盾牌。常玉接过来,一手持盾,一手持剑,在营帐中舞了起来。
汉人善舞,无论男女,都喜欢跳舞。只不过军中的舞蹈更偏向于刚猛,凶悍,举手投足,都蕴含着爆发力。
在鼓点的伴奏下,常玉时而静若处子,时而动如脱兔,一招一式,挂着呼呼的劲风,即便是单人的独舞,都能让人感受到强烈的震撼力。
见状,王孟带头鼓掌叫好,王遵亦是连连点头,抚掌称赞,坐在下面的众人,更是高声欢呼起来。
一舞终了,常玉收剑,面不红,气不喘,好像没事人似的。他向王遵、王孟拱手施礼。
王孟笑道:“常玉这一舞,跳得可谓是振奋人心啊!”
他话音刚落,常玉便拱手说道:“将军,一人独舞,太过无趣,可否请大将军派一人,与在下对剑?”
他此话一出,营帐里顿是安静下来。别看王孟在王遵面前,称兄道弟,十分客气,实际上,心里也是有计较的。
大家是同一时间追随的大王,立下的功绩都差不多,而我王孟的能力又不在你王遵之下,凭什么你能成为大将军,而我就只是一名普通将官?
对于两人身份上的差距,王孟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服气的,只不过在王遵面前从未表现出来。
但他手下的将士们都能感受得到,他心里存在心结。这次常玉主动提出要和王遵的手下对剑,实际上,就是想帮着王孟,压王遵一头。
王遵手下也有一批武艺高强的心腹,这个时候,人们自然不会忍让。一名青年跨步出列,走到常玉身旁,向王遵拱手说道:“大将军,属下愿与常玉对剑!”
说话时,他扭头看眼一旁的常玉,后者正用余光瞄着他,两人的视线碰撞到一起,立刻冒出火药味。
王遵暗暗皱眉,看向王孟,后者哈哈笑道:“族兄,既然他们二人愿意对剑助兴,就让他们比一比嘛!”
王孟都这么说了,王遵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提醒道:“马晔,点到为止!”
名叫马晔的青年拱手施礼,应道:“喏!”
常玉和马晔,都是各持木剑,另只手拿着盾牌。
对剑并不是正规的比武,而是既比剑术,又比舞蹈,双方是边跳舞,边以剑术相搏。
常玉和马晔都是按照鼓点,时而左脚单跳,时而右脚单跳,每次跳动,都以木剑击打盾牌,迎合鼓点,发出嘭嘭的响声。
营帐内的气氛,立刻提升起来,在场的众人,不时高举酒杯欢呼。两人绕了一会,常玉最先发难,身形一跃而起,手中的木剑,向马晔的胸口猛刺过去。
见他来势汹汹,马晔不敢大意,急忙提起盾牌,格挡对方的锋芒。
嘭!木剑刺在盾面上,马晔身子后仰,倒退了一步,他正要持剑反击,常玉的速度更快,身形扭转,侧着身子,又再次刺出一剑。
马晔依旧是以盾牌格挡。嘭!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