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长是一寸强,现在完美的体现出来。耿舒的战戟狠狠刺入对方的胸膛,而匈奴骑兵劈砍过来的弯刀,只砍中一团空气。
耿舒臂膀用力,将挂在战戟上的尸体挑飞出去,噗通,尸体撞到后面的匈奴兵,将那人撞下战马。那人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战马的蹄子在他身上不停踩过。
先是他自己的战马在他身上踩过,而后是耿舒的战马踩踏过去,再后面是幽州突骑的马蹄……
见耿舒勇猛,后面的匈奴骑兵纷纷拿起弓箭,要向耿舒放箭。
这时候,他们两侧的屋顶上各跳下来一人,郭及和彭信。两人跳入胡同当中,一人持刀,一人持剑,将匈奴骑兵杀了个措手不及。
趁此机会,耿舒大吼着向前冲杀,这一队的匈奴骑兵,一个没跑到,被耿舒联手郭及、彭信,杀了个精光。
踏过匈奴骑兵的尸体,耿舒来到气喘吁吁的郭及和彭信近前,笑道:“两位兄弟干得都不错!”
听到耿舒的夸奖,郭及和彭信都有些不好意思,前者说道:“耿将军,随我来!”
郭及和彭信二人也不骑马了,噔噔噔的跑在前面带路,耿舒和一众幽州突骑紧紧跟在后面。
时间不长,他们跑出小胡同,到了外面,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匈奴骑兵。
这里是堡主府大门前的一条街道,街道上的匈奴骑兵正在猛攻堡主府。见状,耿舒等人没什么好废话的,催马冲入人群当中,与众多的匈奴兵展开了厮杀。
耿舒边挥舞战戟,边说道:“郭及、彭信,找出匈奴王在何处!”杀几个匈奴兵、匈奴将,那不是耿舒的目标,耿舒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匈奴的奥日逐王。
原本在耿舒身边战斗的郭及、彭信听闻他的喊声,两人双双抽身而退,到了街道的一处墙壁前,郭及稍稍底下身形,彭信一踩他的后背,腾空而起,跳到屋顶上。
紧接着,彭信在屋顶上趴伏下来,向下伸手,郭及弹跳而起,抓住彭信的手,受对方的拉扯之力,他也跟着上到房顶。
他们都来自于江湖门派,这种上房的本事,那是轻车熟路,异常之娴熟。
两人站在屋顶的高出,向下巡视。很快,彭信急拉郭及的衣服,手指着街道的一端,说道:“郭及,那里的匈奴兵特别多,衣服也和普通的匈奴兵不太一样!”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郭及拢目看过,果然,在堡主府的西南方,有一大群匈奴兵,这些匈奴兵不是穿着布衣,也不是皮甲,而是身披铁甲,清一色的铁甲骑兵。
在其中央,还有一名穿着锦袍,围着毛领的匈奴人。这个匈奴人,可谓是金黄闪闪,脖颈上套着一个粗粗的金环,耳朵上挂着金耳环,每跟手指头都套着金戒子。
看到这名匈奴人的模样,郭及心脏狂跳,他向下喊道:“耿将军,堡主府西南角!”
耿舒闻言,嘴角扬了扬,对周围的幽州突骑喊喝道:“西面!”说着话,他率先向西面冲杀过去。
由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向西面冲杀,这一段的距离,全都是匈奴兵。
不过越来越多的幽州突骑也冲到这里,一队队的骑兵从大街小巷中冲杀出来,与匈奴兵混战到一起,整个场面,已然是乱成了一团。
耿舒早已经杀红了眼,虎头战戟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周围的匈奴兵粘上就死,碰上就亡,耿舒一口气冲杀出二十余米。
这个时候,他距离那群铁甲匈奴兵只有十几米远。那群匈奴兵似乎也注意到了耿舒,纷纷抬起手来,指向他这边。
人群里,那名穿金戴银、金光闪闪的匈奴人分开前方的手下,举目向耿舒看过去,而后他缓缓抬起手来,用戴着粗粗金戒子的食指指向耿舒。
随着他这一个动作,他身边冲出来十数名铁甲骑兵,直奔耿舒而去。其中一名铁甲骑兵手持长锤,来到耿舒的近前,一锤砸向他的头顶。
耿舒断喝一声,横戟向上招架。当啷!随着一声脆响,耿舒胯下的战马向后连退了三步。
更一名手持长锤的铁甲骑兵从耿舒的身侧冲杀上来,锤子向前捅,狠狠击向耿舒的太阳穴。
耿舒身子后仰,在马背上使出个铁板桥,唰,锤头从他的鼻尖上方捅过去。不等对方收锤,耿舒还保持着铁板桥的姿态,单手将战戟横着向旁一扫。
咔嚓!战戟的锋芒正砍在对方的肋侧,铁甲骑兵肋侧的甲胄应声而破,连带着,将他的肋侧砍开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耿舒收戟,身子挺起,挥舞战戟,与其余冲上来的铁甲骑兵战到一起。在他们交战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幽州突骑跟了上来,与耿舒并肩作战。
那十数名铁甲骑兵,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杀下战马。原本十数名手持长锤的骑兵,就这一会的工夫,只剩下三、四个人。
此情此景,让那名金光闪闪的匈奴人脸色顿变。要知道在当时,铁器对于匈奴人而言可是很珍贵的物件,用来制造武器都不够用,又能有几人穿戴铁质盔甲的。但凡是能穿戴铁质盔甲的匈奴人,身份都不简单。而这名金光闪闪的匈奴人,身边竟然能云集这么多的铁甲骑兵,由此可见,他的身份绝对不同寻常,极有可能就是匈奴
的奥日逐王。
耿舒已经干死两个匈奴王了,如果把奥日逐王也干掉,那正好凑三个,想想都兴奋。耿舒用长戟一指那名金光闪闪的匈奴人,嘶吼道:“你的首级,我要定了!”
说着话,他催马向那名匈奴人冲杀过去。金光闪闪的匈奴人脸色顿是一变,不由自主地向后拨马,看样子是打算逃走。肥肉都已经咬到自己的嘴巴里了,就差往肚子里咽了,耿舒哪肯放他离开,大声嘶吼着,持戟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