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别再离开洛阳了。”
“这……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那我不知道,反正我们都遵照大司马的命令行事。”
“这……这……”黎子敬思前想后,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道:“如果陛下不知道此事,这可不妥啊!陛下没想杀周方,你们要是私下里把人给杀了,那算是怎么回事?”
高鹏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们不敢干,就躲远点,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不是,你们这么做,是要出大乱子的!”
“子敬,你是说,大司马错了?”“我……”黎子敬语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高鹏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在这里动手,等到周方和安成侯吃完饭,在他回驿站的路上,
我们会找机会下手,绝不会把此事牵连到安成侯的头上。”
黎子敬眉头紧锁地说道:“不是兄弟们怕受牵连,而是陛下不知道此事,你们若是背着陛下把人杀了,陛下怪罪下来,连大司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高鹏等人面面相觑,他沉声说道:“我们是兵,是兵就得按照军令行事!”
另一名禁军插口道:“我看,此事还是应该告之卫尉大人,请卫尉大人定夺!”
“那不行,告之安成侯,安成侯肯定不会同意!”黎子敬眼珠转了转,正色说道:“我也觉得应该告之卫尉大人。如果卫尉大人同意这么干,陛下怪罪下来,也是大司马和卫尉两人担责任,如果卫尉大人反对这么干,你们
回去之后,也能向大司马有个交代。”
听他这么一说,高鹏等人互相看看,觉得也挺有道理的。他们正聚在一起,小声商议的时候,就听小巷子的两头传来轰隆隆的脚步声,紧接着火光一片。
众人心头一惊,急忙向两边看去。只见小巷子的两端,快速跑来大批手持火把的县兵。带队的人,正是县尉张贲。
这段时间,对于县府而言,可是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县府的密探、耳目、暗桩,遍布洛阳的城区和郭区,稍有个风吹草动,县府那边便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这次,是县府的探子最先发现了春风阁附近有神秘的黑衣人出没,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县府,张贲和大批的县兵正在县府内值勤,听闻消息后,张贲立刻带着县兵赶了过
来。
行动迅速的县兵,正好把禁军和吴汉的属下们在小巷子里堵个正着。
“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此?”
看着蜂拥而来,如临大敌的县兵,黎子敬暗叹口气,他向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张贲的身上,说道:“是张县尉吧,在下黎子敬,乃虎贲队率。”
说着话,他取出腰牌,向张贲那边晃了晃。
他认识张贲,可张贲不认识他。
听闻对方是虎贲军,张贲脸色微变,向身边的随从一甩头,一名县兵走到黎子敬近前,接过他的腰牌,低头看了看,然后送到张贲面前。
张贲接过来,仔细查看一番,他可以肯定,这面虎贲令牌是真的,至于带着虎贲令牌的人是不是真的,那可就不一定了!
他目光一转,又看向高鹏等黑衣人,问道:“你们呢?”
“我等皆在大司马麾下任职,我叫高鹏,现任军侯!”说着话,高鹏也把军牌掏出。张贲让随从把军牌取过来,仔细看看,没错,军牌也是真的。
这就有意思了,一拨是虎贲军,一拨是大司马的部下,这么两拨人,鬼鬼祟祟的凑到一条小巷子里,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张贲思前想后,猛的一挥手,喝道:“全部拿下!”
听闻他的话,高鹏和黎子敬等人脸色同是一变。高鹏沉声呵斥道:“张贲,你凭什么抓我们?”
“凭什么?就凭你们在此意图不轨!”
“你放屁!”
“有什么话,回到县府后再说!”张贲不由分说,命令县兵,将高鹏和黎子敬两拨人全部拿下,带回县府审问。
张贲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身份是真的,禁军虎贲和大司马部下,怎么会凑到这么一条小巷子里,还一方都是便装打扮,一方都是夜行衣打扮。
如果他们是假冒,那么这些腰牌又是从哪弄来的?张贲越想越觉得诡异,觉得自己这次是碰到了一桩大案子,张贲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
高鹏等人不甘心俯首就擒,还想要做出反抗,黎子敬拉住了他,向他摇头,说道:“和县兵动手,事情就真的闹大了,趁着现在还没出大事,适可而止吧!”
在黎子敬的劝说下,高鹏等人最终放弃了反抗,向县兵缴了械,跟着县兵去往县府。
高鹏和黎子敬等人被县兵抓到县府,消息很快也传到了铫期和吴汉那里。
等铫期和周方吃饭完,他没有回皇宫,而是直接去往县府。当铫期到了县府大门口的时候,正好和赶过来的吴汉碰了个正着。
看到吴汉,铫期的眼睛顿是一亮,出了马车,快步走上前去,说道:“吴公……”
他话才刚出口,吴汉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县府这次太过分了,竟然抓捕了我们的人,走,我们去找董宣问个清楚明白!”
他一边不满地嚷嚷着,一边大步流星地要往县府里面走。铫期一把抓住吴汉的衣袖,站在原地没动,而是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吴汉一脸的不解,问道:“次况,怎么了?这次是县府做得太过分了,你……你这么看我作甚?”“我是想看看,吴公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你把我的人都弄进县府里了,你还装出一份义愤填膺的样子,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县府,你好意思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