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当今的护卫龙孛,很可能已被公孙述的细作买通,要对当今不利!”
另名青年一听这话,双腿一软,差点没坐地方。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要……要掉脑袋的……”
黝黑青年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不是在乱说,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说着话,他迈步向外走去。
“哥……你要去哪啊?”
“去见贲哥!”黝黑青年难掩脸上的喜色,兴匆匆地说道:“上次老李哥举报了那家客栈,得了重赏,现在连贲哥都对他另眼相看,这次,合该你我兄弟立下大功啊!”
另名青年看着他,脸上的五官都快揪到一起,去向贲哥举报龙孛?他担心他们兄弟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哥,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
“你胆小,你就别去!”黝黑青年白了他一眼,加快步伐。另名青年思前想后,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他二人穿大街,走小巷,轻车熟路地倒了洛阳县府。两人求县府门口的衙役向里面通报,求见张贲。
衙役知道,县尉大人有很多地痞、混混之类的朋友,对此早已司空见惯,衙役让他二人稍等,然后进去禀报,时间不长,他从里面出来,带着两名青年去见张贲。
看到张贲后,两名青年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说道:“贲哥!”
在县府,叫张贲‘贲哥’这个称呼是很不合适的,但张贲本身就是草根出身,不拘小节。他向二人点点头,笑问道:“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事?”
黝黑青年率先开口说道:“贲哥,我们兄弟是来向您举报细作的!”“哦?”张贲眼睛顿是一亮。自从他上次揪出公孙述的奸细,得到陛下的亲自接见,还受到了陛下的奖赏,现在他不仅在县府里受人尊敬,即便出个门,街上他的行人都纷
纷向他打招呼,要说不飘飘然,那是不可能的。他可是揪奸细揪出过甜头的。
听闻黝黑青年前来举报细作,张贲立刻来了兴致,追问道:“你兄弟俩举报何人?快说说!”
皮肤稍白些青年低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黝黑青年正色说道:“贲哥,我们举报龙孛!”
“哦!”张贲先是哦了一声,而后扬起眉毛,发出‘啊?’的一声,问道:“你举报谁?再说一遍!”
“龙!孛!”黝黑青年加重语气道。
“哪……哪个龙孛啊?”张贲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黝黑青年啧了一声,说道:“贲哥,你忘了,你以前不是说过,陛下身边有几个贴身侍卫不能惹,其中有一人就是叫龙孛没错吧?”
“是……是啊!”
“那就对了!我们就是举报这个龙孛!”
张贲有点迷糊,向黝黑青年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闭嘴。他揉了揉额头,说道:“你们是来向我举报当今的贴身侍卫龙孛,说他是公孙述的细作!”
“正是!”
“滚!”张贲肺子都快气炸了,龙孛是公孙述的细作?这不是开玩笑吗?如果是真,那都不能叫细作,而应该叫通敌!旁人能通敌,龙孛能通敌吗?那是什么人?
龙渊、龙准、龙孛可是最先追随当今的人,这些年来,跟随在陛下的身边,南征北战,不知救过陛下多少次!任何人都有可能通敌,但他们绝不会通敌。张贲看着两名青年,觉得自己完全是在浪费时间。他抬手指了指两人,怒声训斥道:“这好笑吗?你们觉得这好笑吗?你们不想要脑袋了,我还想要呢!滚!都他娘的给我
滚!”
黝黑青年腾的一下站起身形,大声说道:“贲哥,兄弟说的句句属实,龙孛就是公孙述的细作!”
“你还敢说?”张贲也急了,拍案而起,手握佩剑的剑柄,怒视着黝黑青年。
“贲哥可还记得被查封那家客栈墙壁上所画的图案?”张贲一怔,点了点头,那个梅花图案,他当然记得。那是公孙述细作的暗号,他还通过这个暗号,查出来另两处暗桩,后来公孙述的人也意识到暗号泄露,便把联系暗号
给改了。
黝黑青年正色说道:“贲哥,今日,我们刚好撞见龙孛在一条小胡同里留下了这个暗号,一模一样的梅花图案。”
张贲倒吸口凉气,龙孛在一条小胡同里留下了这个联络暗号,这是怎么回事?
他眯缝起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黝黑青年,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二人看清楚了,亲眼看到是龙孛将……将军在墙上留下这个暗号?”
“这……这倒没有!”黝黑青年底气不足地回道。张贲白了他一眼,你这不等于没说嘛!黝黑青年随即把他二人在小胡同里遇到洛幽、龙孛的事,一五一十地向张贲讲述一遍,当然了,他可没有说哥俩原本是打算调戏洛幽的。黑黝青年吁了口气,说道:“贲哥,你想想,龙孛的女人在墙壁上留下细作的联络暗号,这是不是说明,龙孛已经被她买通了,或许,公孙述对龙孛施的就是美人计
,那个姑娘长的……长的真是没话说!”
说着话,他还特意看向自己的兄弟。另名青年急忙说道:“没错、没错,贲哥,那个姑娘,我和大哥这辈子,还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看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