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宛城城内的洛阳军,前来偷营!”“坚镡、万脩?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邓终眼中寒光一闪。宛城城内的汉军数量并不多,连一万人都不到,汉军龟缩在宛城城内,依仗着宛城坚固的城防,邓终军还真不
容易把宛城攻打下来。现在坚镡和万脩竟然率军出城,前来偷营,这可是真不知死活啊!
邓终冷笑出声,挥手说道:“你先出去!”“是!将军!”等报信的兵卒离开,邓终转身回到里间,从衣架上又抽出一条带子,边系在腰上,边对床榻上的许汐泠淫笑着说道:“许美人,你别急,等我去取了坚镡和万
脩二贼的首级,再回来陪你!”
说着话,他又取出绳子,把许汐泠的双脚也一并捆绑住,临离开中军帐前,他还特意交代随从,把那几个上来年纪的老鸨找过来,让她们看着许汐泠。
把事情都安排好,邓终出了中军帐,纵身上马,带着一大队的军兵,直奔汉军偷袭的北营赶去。刚才离开的那四名中年妇人,现在又被邓终的随从给找了回来。她们进入中军帐的里间,看到躺在床榻上,被捆绑得如同粽子似的许汐泠,为首的妇人笑道:“你啊,也真
是不懂事,刘秀有什么好?今天他是皇帝,明天没准邓将军就是皇帝了,你若是服侍好邓将军,让邓将军心里有你,那可是你的福气呢……”
妇人们絮絮叨叨的劝说着许汐泠,许汐泠用尽全力地蠕动、挣扎,可是一点用都没用,根本挣脱不开身上的绳子。
几名妇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也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把剪刀,作势要去剪开许汐泠身上的衣服。
在她们看来,许汐泠身上的衣服太碍事了,与其等邓将军回来亲自动手,不如由她们代劳。她们这几个老鸨,性命都在邓终的手里握着,自然是加倍讨好邓终。
至于良心,那和性命相比,一钱不值。就在四名妇人按住许汐泠,准备强行剪开她的衣服时,突然间,就听沙的一声,营帐的壁上出多一截剑尖。四名妇人同是一愣,她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剑尖向下
一划,就听沙的一声,帐壁被划开一条一米多长的大口子,紧接着,一名手持佩剑的兵卒从外面蹿了进来。
四名妇人大惊失色,怒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
她们话音未落,进来的那人手中剑横着一挥,就听沙的一声,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寒芒,两名妇人的脖颈被撕开,鲜血喷射出来。
另两名妇人吓得魂飞魄散,张大嘴巴,正要发出叫喊,那人又是一剑横扫,同样划开她二人的喉咙。
两名妇人嘴巴都张到了极限,但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一点气息也吸不进体内。两人瞪大着眼睛,直挺挺地扑倒在地。
从外面划开营帐,冲入进来的这人,正是刘秀。刘秀藏在中军帐后身已经有一会了,如果不是听到北营那边传来骚乱声,他早就冲进来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四名老鸨,而后三步并成两步,来到许汐泠近前,一挥手中剑,将她身上的绳子切断。
恢复了自从,许汐泠立刻从床上坐起,看着面前这位手持赤霄剑的陌生人,禁不住颤声问道:“你……你是何人?”
才仅仅几日没见,汐泠竟然不认识自己了?刘秀心思一转,立刻反应过来,他被花非烟做了易容,现在自己的模样,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
他伸手整了整许汐泠身上凌乱的衣服,低声说道:“汐泠,是我!”
许汐泠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狐疑道:“陛……陛下?”
此时,刘秀的模样她没认出来,但刘秀的声音她可太熟悉了。可是,陛下又怎么会在邓终军大营里呢?
刘秀向她点点头,说道:“是我!”看出许汐泠心中的疑问,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军装,小声说道:“我们是混进来的!”
许汐泠向刘秀身上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装扮成了董訢军的模样。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夫君,许汐泠再忍不住,扑进刘秀的怀中,嘤嘤地哭泣起来。
趴在刘秀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许汐泠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防。人的模样,可以假扮,人的声音,也可以假扮,但人身上的气味,却很难作假。
刘秀抱住哭成一团的许汐泠,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过了一会,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是非之地,我们得赶快走!对了,丽华现在哪里?”
“臣妾知道,臣妾带陛下……公子过去!”
其实,许汐泠之所以落入邓终的手里,还险些被邓终毁了清白,阴丽华要负主要责任,不过在她被强行拉走的时候,阴丽华的拼死阻拦,也让许汐泠深受感动。
刘秀向她点下头,随手从衣架上抽下一条大氅,裹在许汐泠的身上,而后拉着她,顺着被他划开的那条大口子,钻出营帐。
到了外面,许汐泠举目一瞧,外面还有好几个人,龙渊、龙准、龙孛她自然再熟悉不过,但另外的四个人,却很是陌生,以前从来没见过。
现在时间紧迫,她也没法多问,对刘秀低声说道:“公子,随我来!”说着话,许汐泠带头向阴丽华所在的营帐走过去。
丁寻、蔡林、崔勇、纪元香四人相互看看,从对方的脸上都看到了惊讶之色。直到现在,他们四人都是云山雾绕的,不知道这个金文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从中军帐里救出的这名女子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