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汉子摇了摇头。
“无胆鼠辈……”
“只因你不配。”
黑脸大汉气得差点再次吐血,眼中的凶光更盛,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小子,你要是有种,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说完话,他又看向在场的那些百姓,凝声说道:“你们要是敢跑,等老子找上你们的时候,就灭你们的满门!”
此话一出,那些正准备离开的百姓们,无不吓得脸色大变,汗如雨下,人们僵站在原地,谁都不敢再动一步。
对于众人的反应,黑脸大汉很是满意,抬手又指了指蓑衣汉子,言下之意,小子,你给我等着!他也没管手下人的死活,一瘸一拐地向路边走去,那里还拴着一匹马。黑脸汉子走到马前,将压在石头下面的缰绳拽出来,艰难地爬到马背上,又看了看蓑衣汉子和在场
众人,拨转马头,向西北方跑去。
望着对方骑马而去的背影,蓑衣汉子沉吟片刻,突然向前跨出一步,顺势一脚踢出,脚尖正点在地上一根长矛的尾端。
就听啪的一声,长矛从地上弹起,仿佛离弦之箭般,向外直飞了出去。
黑脸大汉骑马还没跑出十米远,这支长矛就如同长了眼睛似的,正中他的后心。
耳轮中就听噗的一声,矛头在他的后心入,在其前胸探出。黑脸大汉惨叫一声,侧身从战马上翻滚了下去,失主的战马落荒而逃。
打伤人是一回事,杀人是另一回事。看到蓑衣汉子竟然把黑脸大汉给杀了,在场的百姓们无不吓得哆哆嗦嗦,看都不敢看他。
蓑衣汉子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没人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快走吧!”
在场的百姓们面面相觑,过了片刻,人们纷纷惊叫一声,一哄而散,只眨眼工夫,都跑得无影无踪。
这时候,现场剩下的除了蓑衣汉子,以及被他打倒的五校军军兵,再有就是刘秀等人。
看着这些倒地不起的五校军军兵,蓑衣汉子似乎有些为难。
他不愿动手杀他们,但又不想就这么放跑他们,一直在旁观望的刘秀突然开口说道:“倘若阁下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们,何不把他们送官,交由官府处置。”
蓑衣汉子回身,抬头看向刘秀。打量他片刻,又看看刘秀身边的众人,蓑衣汉子拱手说道:“不知诸位可愿出手相助!”
他一个人,要带着这么多人去官府,也不太容易。
刘秀一笑,在马上拱手还礼,说道:“只举手之劳!”稍顿,他又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此人的武艺实在太好了,刘秀禁不住生出爱才之心。那人迟疑了片刻,缓缓说了一个字:“黯。”
黯?这叫什么名字。刘秀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对方不愿透露真实姓名,便用了这么个化名。
他微微一笑,说道:“在下金禾。”刘秀当然也不会报出自己的真名,还是用金禾这个化名。
蓑衣汉子捡起自己的斗笠,重新戴回到头上,然后走到一名抱着肚子的大汉近前,伸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刘秀正要催马上前,忽听背后有人召唤他,“公子!”
回头一瞧,只见花非烟从车帘内探出头来。刘秀拨马走了过去,来到马车近前,问道:“非烟,什么事?”
花非烟向前面看了一眼,小声问道:“他自称叫黯?”
刘秀问道:“怎么,非烟认识此人?”
花非烟说道:“我记得,江湖中有个门派,名叫黯门,其门主就是黯。”说着话,她的目光再次向前方看去。
刘秀问道:“非烟的是意思,此人就是黯门的门主,黯?”
花非烟也不敢确定,说道:“有这种可能。”
“你说的那个黯门,名声如何?”
花非烟摇摇头,说道:“我对黯门并不是很了解,对于黯门之事,所知不多,以前倒是并非在江湖中听闻黯门做过恶事。”
当然,她也没听说过黯门有做过什么好事,花非烟只是知道有黯门这个门派,至于其它,几乎一无所知。
其一,黯门的确是挺低调的,江湖传闻不多,其二,对于一些无关紧要,与自己不会产生太大关系的门派,花非烟也不会刻意去关注和调查。
刘秀正和花非烟说着话,突然间,西北方向跑过来好一大群人,穿着打扮,杂乱无章,但手里都拿着家伙,放眼望去,少说也得有两三百号人之多。这些人跑来的速度很快,他们还没到近前,那些被蓑衣汉子打倒的五校军军兵纷纷大叫起来:“兄弟们快来,我们在这里遇到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