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不是问楚熙,而是肯定。
楚熙听她这么说,没有高兴,反而叹了叹气。
见她不说话,唐麦芽又继续道:“夫人有夫君如此,何不放宽心思,好好享受生活?”
这次她没有等楚熙开口,而是接着道:“女人病,皆有心病起。”
楚熙听她这样说,猛地抬头,红着眼看着唐麦芽:“他值得更好的,是我拖累了他。”
唐麦芽笑了笑,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帕子递给她:“夫人怎知自己不是最好的?”
接过唐麦芽递来的帕子,楚熙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地抹着泪水。
这么多年,她怕陶启担心,即使有什么心事也总是笑笑,从来不会哭,今日却被唐麦芽弄哭了。
屋外的陶启听见楚熙的哭声,急得来来回回走来走去,却没有听到唐麦芽叫自己,也不敢冲进来。
而唐麦芽也不安慰楚熙,人憋久了总是要发泄的。
待她哭得差不多了,唐麦芽才柔声道:“我为夫人诊脉。”
楚熙只觉得自己在外人面前这般,着实唐突了,她郝然地点了点头,伸手给唐麦芽:“让唐大夫见笑了。”
唐麦芽只是冲她浅浅一笑,并未言语,而是认真地把起脉来。
☆、陶夫人楚熙
唐麦芽替楚熙细细诊断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甚至她还替她检查了病处。
楚熙见唐麦芽一直静默地坐在一旁不说话,只当是自己真的要不好了,她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了起来。
这些日子,她觉着自己的小腹涨疼得厉害,病处也涨疼难耐,面色黄了不少。
从自家夫君对唐大夫的态度来看,她应该是夫君所能请来的最好的女大夫,倘若她都没法治自己,那自己恐怕真是药石无灵,命不久矣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夫君该如何?楚熙心里暗暗地打了主意,在自己死去之前,要替夫君寻一门亲事。可想到要把自己深爱的男子,送到别的女子身边,楚熙心里却是无法承受的,这样一想她就忍不住落了泪。
唐麦芽这边一直在思考着救治楚熙的办法,哪知道她自个儿倒是杞人忧天地哭了起来,见她那般模样真真叫她又心疼又好笑。
这样的女子,难怪能让陶启死心踏地的,只怕自己若是男子也要被她迷得死死的。
想到楚熙这样的女子,应该是极其在意自己的容貌身材的,若是用那种治法,只怕日后她会自卑,不愿意与陶启亲近,那样最后她也只会郁郁而终。
摒弃了那种念头,唐麦芽选择了另一种效果更慢的疗法。不过在这之前她必须先安抚好楚熙的情绪再说,这种病,病人的情绪很重要。
“陶夫人与陶大人是如何认识的?可否说与麦芽听听?”唐麦芽看着楚熙笑道。
她选择轻松的聊天方式,这样比直接的安慰来得更加直接一些。
楚熙没想到她不跟自己讨论病情,反而问起来自己与夫君之间的事情,她抹了抹泪,疑惑地看着唐麦芽。
见她如此,唐麦芽笑了笑:“我见陶大人对您如此紧张,而您这病也有些年头了,他却依旧不离不弃,这样的感情着实让我羡慕。”
说着她伸手指了指印在纸窗上那个来来回回,走个不停的人影,这般模样只怕是急坏了吧!
听她这么说,再看看窗上的人影,楚熙苍白的脸上难得多了一抹红晕。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与他相识与幼时,其实我是陶家捡回来的孤女,当时身上唯一的玉佩上写着楚熙二字。陶家人本意是要为我找寻亲生父母的,可哪知道他见到我之后,便不肯放手了,愣是求了家主三天三夜把我留了下来。”
说到这里,楚熙口里有些干,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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