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诅咒呢?”他突然低声说了一句,抬头看着江月犀。
江月犀的心一动,第一次有些心疼这个人。她没说话,江寒浦慢慢闭上眼,像是一颗入定的石头。
江月犀走过去,伸手揽过他的后脑,让他的头抵住自己的小腹,轻轻抱着他。江寒浦身子僵了一下,随后整个身体都像她靠去,依靠着她。这一刻他真的感激她,没有因为过去的事彻底跟他决裂,而是依旧作为江家的主母,成为一个他可依靠的人。尽管不是爱情,可她也对他付出良多,容忍良多……爱护良多。
这次江月犀离开的时候,手里多了样东西,或者说,回来了样东西。她的烟袋江寒浦还给她了,拿在手里,竟然还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曾经长在她身上的某个器官。
接下来的事全由江寒浦接手,他已经变得和之前一样,下达命令时无比的坚定。芸芬被派了一笔钱送走了,佑丰的伤不重,只是心情原因整个人都虚弱下来。江寒浦相信作为自己的儿子他能再振作起来,振作起来再去追回芸芬也好,干脆放弃继续攻克其他生活难关也好,他相信都会的。
江府的后门,一直不被允许过来的柱子赶了辆驴车等在外面,芸芬包了头,纱布上还渗出点血丝,她揣着小包袱,被儿子扶着上了车。摸摸儿子的脸,回头看看江府,她的眼睛里有泪。
佑丰突然跑出了房间,丫头仆人们都追不上他,他跌跌撞撞、虚弱地朝后门跑去,江寒浦背着手站在门口看他跑过,朝侯隶摇了摇头,侯隶便垂手站在一旁没有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