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寒浦下台阶上了车,坐上后又忍不住看过来,江月犀仍旧和刚才的姿势一样站着,他心里猛地一疼,他刻薄惯了,刚才就没收住,此时心下也后悔,可车子发动起来,转眼远去。
傅兰倾皱着眉看江寒浦走了,却不明白他的意思,低头帮江月犀把大衣披好,“怎么了?”
江月犀却猛地把他的手拨开,“噔噔噔”下了台阶直接上车,“走!”
枫儿回头看了眼傅兰倾,可不敢耽搁,爬上车关上了车门。可傅兰倾的速度却是不能低估的,枫儿关上车门后一回头就看见他端坐在江月犀身边了,她都没看清他怎么过来的。
傅兰倾看她绷着脸,以为她是在生程玉容的气,于是道:“嫂子她可能是想撮合我们,她一直是个很好的大嫂子,对我也不错……”
说到一半被江月犀的大眼睛一瞪,把剩下的话留在了喉中。
江月犀干脆转过身去靠着车窗,远远的坐着不去看他也不想听他说话。此时天色已晚,街上已没什么行人,车子行过一段路的时候,远处的一对灯笼在夜色里显了出来,江月犀的眼睛一下湿了,那是她捐的庙,盖好时她亲自把泥娃娃送过去的。
她吸了下鼻子,低头深呼吸了一下掩住神色,再抬头时,从玻璃上看到不住往自己这里看的他,他的眼神温柔而关切,可她却从心底里恨他,怨他,从未这么强烈过。
车子到了江府,江月犀依旧是炮弹一样下了车就往里走,刘妈过来厨房拿点心,路过时对夫人行了个礼说:“夫人回来啦,二小姐也刚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