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岁酒散去时,江月犀还坐在江寒浦府上的正厅里沉默着抽烟,方毓秀抱着江佑丰过来逗主母开心,她自己的肚子也快隆起来了。
江月犀忙接了过来,看着那肉墩墩的小人儿,那挤在一块儿的可爱眉眼微微笑了笑。
“佑丰啊,”江月犀放下烟袋捏了捏他的小脸,“但愿你能赶上个好年代啊,呵……”
突然外面一声炸响,连孩子都吓了一跳哭起来,江月犀也是一怔,脸色发白的抬起了头。
江寒浦的小妾孟茹溪探头看了看立刻说:“是外头在放礼炮呢,真是的也不怕惊着孩子,我去跟他们说说。”
说着就扭了出去,江月犀轻轻拍着受惊的啼哭的孩子,嘴里喃喃道:“我还以为,是炮声打响了。”
而与此同时,在齐城的边界,云正锋和火云军和常宁军确实交上了手,枪炮声确实打响了。
江月犀每日里在家都能收到来自前线的报告,只是不光有火云军的,还有段瑞宁的书信。风陆城里,似乎一点也感受不到这战火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只觉得云正锋这次出去,不过几个月就会又回来,连云正锋的大老婆都不担心。
上流社会的人继续喝酒的喝酒,交际的交际,而穷苦的人们没有心力再去想生计意外的事情。只有江月犀看着那些几乎是沾了血的书信,感觉到了战争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