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是她的特护,一个二十六七岁的M国女人,对她很是负责用心。
身后的脚步声停住了,来人没有说话。
周围除了鸟叫虫鸣,再没有半点声音……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
终于,妇人在画纸上抹下了最后一笔颜料,将画笔放进了脚边洗笔的水桶中。
“好了。”夏彩秋拿起搭在画架上的毛巾擦了擦手,缓慢的站起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画作。
想起刚才站在自己身后一直很安静的维达,夏彩秋笑了笑,一边回头,一边道:“维达,你今天可真安静,平时……”
话还没说完,夏彩秋就愣住了。
站在身后的不是维达,而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夏彩秋盯着面前的男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沉思了半晌,才想起他是谁。
四年前,她在小雅清苑遇袭,醒来后人就已经在国外了。
后来,她从为她治病的温医生那里得知,救她的人叫W,就是面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但是,夏彩秋也同样在温医生哪里得知,他们救她是有目的的。
她伤好以后,就被送到了这家疗养院,一呆就是三年多的时间。
这三年,她没有离开这座疗养院半步。
如同被人软禁一样。
而面前这个人,她三年前见过一面。
不过也只是匆匆一瞥,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夏彩秋想了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开口道:“是你啊,你就是温医生说的那位叫W的先生吧,你好。”
W盯着她,垂在双侧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夏彩秋看着他那头浅紫色的头发,回忆了一会儿,微微皱了皱眉,“你的头发……我记得上次见你,你的头发好像是天蓝色。”
“呵。”W嘴里发出一声嘲讽的笑,“你记得倒是清楚。”
夏彩秋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抹浓厚的仇意。
W抬起头,看了眼她刚才画的画,薄唇缓慢的勾起一个弧度,“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很悠闲。”
夏彩秋苦笑一声,盯着他看了半晌,问道:“W先生,你把我软禁在这里这么多年,到底有什么目的?”
W盯着夏彩秋,黑色的眸子席卷着风浪,他一步步走近夏彩秋,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夏彩秋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怎么会怕他呢,她抬头对上W的黑眸,问道:“是和我儿子顾瑾寒有关吗?”
W顿了一下,没说话。
夏彩秋皱起了眉头“如果是的话,你想报复或者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着我来。”
“冲着你来?”W嗤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不不懈,“呵呵,别着急。”
W扬起下巴,语气充满了杀气,“你、还有顾瑾寒,你们母子俩,一个一个来,谁也别想逃脱。”
夏彩秋一怔,颤抖着指着W,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你……你是顾启赫派来的人?”
原本夏彩秋以为W是顾瑾寒的仇家,囚禁自己是为了利用她对付他。
可是,现在听见他怎么说,她立马否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她看得出,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很深的仇恨。
这世上,对他们母子有着这么深仇恨的人,除了顾启赫,夏彩秋想不到其他人。
“顾启赫?”W挑了一下眉毛,“呵,对了,你还不知道是吧,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