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容承慎,我杀了他好不好?</h1>
容承慎走了没久后,乔沫就坐在车里等,她越等心越不安,就像座椅上插满了针一样,她开始坐不住。
她趴在窗户上朝外面厂房看过去,更本看不到,只能看到虚弱的灯光,一想到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一想到容言被姓徐的*给制服着,她咬咬牙,再也坐不住,推开车门就下去了。
她猫着腰慢慢往厂房那边靠拢,门半开着,她躲在暗处观察里面的情况,她看到了容承慎的背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徐安。
看到徐安的时候乔沫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次的主谋竟然是徐安。
后来发生变故,容承慎挟持了一下光头,怒极的徐安把火气撒在了容言身上,容言喊出那句“这些都是假的,开枪了我也不会有事”的话时,乔沫哭笑不得,她想小家伙真是太可爱了,这个时候一点都不怕,又勇敢又帅气,她打心底里佩服儿子。
可是当徐安那一巴掌狠狠甩到容言脸上的时候,乔沫出奇的愤怒了,她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样生气过,恨不得把徐安那个挨千刀的给打死!
容言被他打哭,乔沫脑子里嗡嗡嗡乱响,全是容言的哭声,她觉得自己肾上腺素直飙到顶点,然后容承慎交代的那些话她全忘记了,她想也没想的就冲了出去。
一直把徐安那个混蛋给扑到了,她坐在他身后又抽又打,还是不解气,最后看到一边的枪,想到他拿枪指着她儿子的头,她红着眼睛捡起那把枪,想冲着徐安的脑袋来一枪,她才能平复下来。
她快速的抓起那把手枪,就这样直直抵在了徐安的太阳穴上。
周围一片抽气声响起。
容承慎想也没想就一脚踹开了那个光头,光头被他踹倒在地上,疼的半天爬不起来。
容承慎慢慢朝乔沫走过去,声音发颤:“沫沫?”
乔沫喘的厉害,这么多年都没有像这样疯狂过,她胆子其实比乔薇的还要小,遇到一点大事就会退缩,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跟猎豹一样冲在前头,就像不要命一样。
她骑在徐安身上,看着他那张狰狞的脸,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他是个人渣,是个混蛋!第一次跟她见面就给她下药想要强·歼了她,如果不是容承慎出手,可能她已经被他给毁了,所以知道他半身不遂躺在医院里的时候,乔沫心里是痛快的。
她觉得这都是报应!
徐安以前就伤害过别的女人,别人家里无权无势,斗不过他,最后只能忍下所有的屈辱!他做尽坏事,却仍旧逍遥法外!他现在成了这样,一切都是因果循环,自有报应!
他都残废了,他却还不安生,还想着要害人,并且还要伤害一个小孩子。
乔沫死死盯着他这张恶心的脸,手里的枪半没有半点移开的迹象。
容承慎大气也不敢出,一动不动看着她说:“乔沫,你看着我。”
乔沫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维持那个拿枪的姿势。
她长发散乱,披下来遮住她半张脸,容承慎看不到她的脸,也不知道她是吓傻了,还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容承慎移动两步,往前走了走,又说:“乔沫,你起来,把抢扔给我别做傻事。”
一直没动的乔沫这才有了一些反应,她动了动身体,抬头朝容承慎看过去,一张小脸惨白,眸子却亮着某种异常灼热的光芒,她说:“容承慎,我把他杀了好不好?”
容承慎脸色一变,“别乱来啊乔沫,为这种人不值得。”
乔沫现在跟魔怔了没区别,眼神都不正常,容承慎还真怕她一个刺激之下动手杀了徐安。
她不能动手,她一个正常人,心理健全,这辈子遇到的最大风浪就是她父亲生病这件事,之后再也没受过什么打击,这些都是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可是杀人,杀人的意义就不一样了,她如果真的动了手,以后会活在负罪感中,想起这件事就会承受不住,如果走不出这些阴影,人就会崩溃,甚至会得心理疾病,那么她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所以容承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时候这么紧张过,他一瞬不瞬看着乔沫,不敢贸贸然上去,怕惊着她,怕她失手,更怕她手里的枪擦枪走火!